他瞎说。小孩子就要吃多一点,吃少了长不高。长不高力气小,若被人欺负,都打不到对方的脸。”
小年嘟着小嘴说:“可是舅妈说打人是不对的。”
何皎点点头说:“打人确实不对,你不能主动打人,但对方若打你,你不能一味地躲,要勇敢,要不怕对方,要有力气狠狠地打回去,让对方害怕,再也不敢打你。只有自己拳头够硬,别人才不敢欺负你,知道吗?”
何母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你看你教给孩子什么啊。若小年是男孩,你这么教没事,问题是她是女孩,你教她用拳头像什么话。女孩子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的。”
何皎让小年看向何母,“在我眼里,她一点都不比男孩差,她就要比男孩强。
伟人说的,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
所以,男女都一样,都要强身健体。只有拳头够硬,脊梁才能更挺直。”
“好好,说不过你。”
小年看到外婆吃瘪,咯咯地笑起来。
两人又逗了一会小孩,才放她回院子里,跟何晶一起玩耍。
当两人来到张三婶家,听到隔壁张四家在和冯家吵架,说冯家一个晚上闹腾,数落他们家这不好那不好。
张四叔听得烦死了,要求冯家退租,说不想挣他们的钱。
张四叔说:“你们赶紧走。大过年的别给我家添晦气。”
冯家主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别啊。这么多物资都搬进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的,而且我儿子就住三婶家,他不愿走,我们又往哪里走。”
冯家母早已没了傲气,一个劲地哭天喊地:“这大过年的,为啥子我们要租别人家来住啊,造孽啊!我们在县城里有房子的,本来都打算回去过年的了,谁想到会摊上这破事。我好命苦啊!我命苦啊!呜呜呜。”
冯家主被撵出门,看到何皎两人,立马哭诉:“仙姑啊,你要为我做主啊!张四家出尔反尔,拿了我们的钱,说不租就不租。
三婶家里是老破小,她住一间,我儿子要守着她住上一间,没有其他房间了。这让我们住哪里啊!”
“那你们在附近搭帐篷嘛。”村长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一大早听到这边在闹腾。
他身后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张家村民。
这些人一窝蜂跑进张四叔家了解情况。
冯家主对村长态度算是客气,回道:“这那成。哪有人过年在帐篷里过的,多寒碜啊。我家又不是我一个人。为了一家人团圆,我父母、我弟一家都过来了。”
大家疑惑他们冯家怎么没分家。
冯家主解释说他弟没生儿子。
这里的风俗虽然一般随小儿养老,但小儿哪家若没有孙子,老的一辈则跟着有孙子的一家养老。
虽然国家政策是男女平等,但在教育落后的农村,重男轻女普遍存在,哪怕到了现代,这种现象依旧存在。
冯家主的弟弟冯叔家只有两个女儿,虽然没有儿子但认为给父母养老本该是他的事,结果因为没儿子,变成了大哥的责任。
他不认同,所以父母在哪里他就在那。两家因此没分家。
他的两位女儿还没嫁人,本在县城打理冯家的生意,因为过年才下乡,却没想到遇到这档事。
除去冯胜,一家加上四名打手,共十二人,其中七男住一间,五女住一间,还是租的小房子。
这男人神经大条一点,挤一挤忍忍就过去了,但两女在县城里呆惯了,那受得了这苦。
再加上受不了这苦的冯家母,三个女人一台戏,数落这破房一个晚上。
张四叔哪里受得了这气。若是平时,看在钱的份上,估计忍忍就过去了,问题是现在都快过年了。
谁想过年受这种鸟气,让他人在自己家里,说你家里这不好那不好的。
冯家其实也不想全部人都过来,问题是冯家就冯胜一个孙子。
冯爷爷、冯奶奶哪能放心冯胜一人在别人村里呆着。
所以两个老的闹着要过来,导致他们的儿子、媳妇、孙女都只能陪着了。
至于四名打手,是冯家高价请的保镖。
冯家一共请了十名保镖,其他六名保镖都请假回家过年了。
冯家知道自己嚣张惯了,若不请保镖,深怕那天被得罪过的人报复弄死。
村长见张三婶家院门开着,让冯胜在外面等着,他走进来和张三婶说:“要不你让冯胜他老妈住进来,陪着你们过年算了,然后让冯家其他人离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