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东西有红纸、红布、浆糊、笔墨、散装酱油、米醋、两袋大米、盐、糖,炭火,棉花......还有其他吃的用的,不一一列举。
何皎站在拖拉机后面问:“大哥,你买一堆红纸用来包红包和写新年对联,但买这么多红布干嘛?”
何大福扶着坐在旁边依旧无法视物的何二贵下车,回道:“当然是用来给二弟结婚用啊。这床单、床套,枕头都用红布做一套新的,还有结婚拜堂穿的衣服都得用红布。”
冼莲从拖拉机上下来,代替何大福扶住何二贵。
何母走过来摸着红布说:“这布料可以哦,不薄不厚。”
何皎看不出有哪里好的,觉得质感粗糙:“妈,这布料做床单、床套的,不暖和,也不方便做红色的棉衣。”
何母把这捆红布抱起来,爱不释手:“我们现在从冯家哪里拿了赔偿金,难道就要大手大脚花?
你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呢,就随便系两条红色的布条当新娘装了。你二哥结婚能有这些,在村里都是顶顶的。
万事得省着点。哎呀,就是不知道三天时间够不够做这些,太赶了。”
何母叨叨絮絮地把红布抱进何大福家。
何皎想抱一袋米进去,被何大福劝阻。
何大福说:“小妹,这米太重了,你别抱,我来。另外一袋米是买给你的,一会我把拖拉机开到坡底,你让冼白下来扛。”
“买给我的?我没叫大哥买米啊。”何皎提了提米袋,发现要抱起来确实有点困难。
“你都没要诊金。钱都分村里和我们兄两了,买袋米给你怎么了。你拿着,免得改天又跑来跟我说买米。”何大福把其中一袋米拖到拖拉机后箱边缘,把米袋扛到后背,往房子里搬。
何皎看着他进入院子的背影,想到小智说她看到家人没肉吃而她却有肉吃,心里突然间有些愧疚和感动。
她对何家是有保留地付出,毕竟何父、何母之前对她不怎么样,但何家两位兄长对她却是实打实的好。
目前暂时无法激活商城系统,也许是对她自私的一种惩罚吧。
镇上没有现成的红包卖,需要自己剪红纸,用浆糊贴出红包的模样。
根据之前与村长的讨论,何家需提供红包给他,然后由他发给愿意前来喝喜酒的各户人家。
村长会进行统计有多少户人家过来,一户人家有多少口人。
在现代很方便,人们直接去买红包套然后塞入现金即可。
但村里交通不便,让他们为了喝个喜酒,专门跑一趟到镇上买红纸,回来还要剪红纸做红包外套,他们会嫌麻烦。
而且张家本来跟何家没这么亲,何家一个外来户,在他们眼里何家更应该主动解决红包外套的事。
等到喝喜酒那天,何家会回一个小红包给来喝酒的各户人家。
何皎一边剪着红纸一边商量着回多少钱。
何母在院子里另外一张桌面上量着红布,准备裁剪。
何母说:“回两分钱得了。”
“这么少吗?”何皎剪好一张,继续剪另外一张。
何母撇了她一眼:“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两分钱不少了。别人过来喝喜酒都不知道有没有两分钱呢。”
“妈,说得对。”陈琴手脚麻利地用浆糊把红纸做成红包的模样:“我跟你大哥结婚的时候,哪有这么讲究,就随便请上几桌亲朋好友。
红包都不用浆糊做,就用一张红纸,卷一卷,包上一分钱顶天了,有些还包粮票呢。冼莲嫁给你二哥算是命好的了,要啥有啥。”
何皎听出陈琴话里的酸味,回道:“那也得我二哥眼睛好起来。”
她的意思是说,冼莲是冒着何二贵眼睛好不了的风险嫁的,让陈琴别酸了。
何母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你这话说得不好。你二哥眼睛肯定能好。”
陈琴听出何皎话里的意思,沉默地做事,不再说话。
冼莲这会没在这帮忙,是回冼家还户口本了。
一般情况下,迁户口是需要户主同意和前去办理的,但在书中世界里,户籍管理没这么严,他们对警察一阵好说歹说后,把户口成功迁出。
冼莲本来满怀欣喜地回冼家,并告诉冼母三天后是喝喜酒的日子,希望父母能前来。
冼母接过户口本一看,发现冼莲的户口登记页上,盖上迁出的章,脸色难看地说:“你都把户口迁出去了,都不是冼家人了,还想着我们去参加呢。”
她看到冼莲一脸难过的表情,非但不难过,还说:“给钱。只要你给钱给我们,我们就去参加你的喜宴。不给钱,也别怪娘家亏待你,是你婆家要求我们和她们少来往的。你要怪就怪她们去。”
冼母这是又想贪钱又想转移矛盾,想让冼莲以后跟何家不和,最好离婚,然后再嫁女儿,打的就是一个再利用资源般的卖女注意。
好在冼莲是铁了心跟何二贵过日子,没这么容易被挑拨。
她回到何大福家坐在何皎对面,说了这事。
何母剪着红布,准备一会拿到缝纫机上做成品,听到冼莲说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哪有嫁女儿还得女儿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