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牵扯到自己,说不好就会弄出一个“杀人害命”的罪名,他们可不想沾边。
屈志才看宋驰一个人就把他们吓破了胆,在心里大骂他们不中用,他猛推了王知青一把:“别跟他扯孩子,你钱丢了,跟他要啊,他说了还的。”
屈志才都想好了,宋驰肯定洗脱不了罪名,这钱就让他还,谁让他欺负文珠,还对他动手的。
“宋……宋知青,你刚才说,会还我钱,你现在可以还我了吗?”
王知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宋驰看一眼,心慌腿抖,声音也跟着颤,知道自己没面子,可钱更重要,必须得要回来。
“待会儿再说钱的事儿,我问你,我媳妇,谁推的。”
“真的不是我,我没动你媳妇,我就是想把钱要回来,屈志才说你藏在家里,我就跟他进去了,谁知道,谁知道一转身,你媳妇就倒在地上了,真的跟我没关系。”
“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去看热闹的,谁知道你媳妇怎么就倒下了,说不定,是她自己倒下的,想诬赖人,啊——”心直口快的这位腘窝被踹了一脚,直挺挺地栽到地上。
倒抽冷气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宋驰也不在乎。
“我媳妇人好好地在家里躺着,怎么就出了院子,还摔倒了?”宋驰不是傻子,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凶手!
“宋驰,这不能怪我们,是王松然跟屈志才说你藏在家里,还偷了钱,我们才过去的,我们真没想对你媳妇怎么样,当时王婶子跟王大柱也在,他们娘俩可以作证。”
“没错,王婶子跟王大柱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
忽然,人群里传来惊叫,“是王婶子跟王大柱,他们过来了。”
当时宋驰家门口一片混乱,王婶子腿脚发软,王大柱就留下来照看老娘,王婶子放心不下,就让王大柱把她背了来。
“王婶子,你快跟宋驰说清楚,向红棉倒下,可跟我们没关系。”
王婶子示意儿子放自己下来,她抬头,看宋驰一脸凶相,他脚边还倒着一个,心里就明白了。
“宋驰,你确定要给红棉报仇?”
法尚且不能责众,宋驰难道要得罪所有的知青吗?
“那是我媳妇,我孩子,谁也不能欺负!”
王婶子明白了,她转过来,面对这群满脸惧怕的知青,抬高嗓子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挑事儿,红棉成了现在这样儿,你们都有一份功劳!”
“王婶子,你怎么说话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没碰向红棉一根手指头,又不是我们被偷了钱,我们至于跟向红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动手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就是就是,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我们走了。”几个知青不想掺和,一挥手就要走。
“谁都不许走!”
“宋驰,你还想干什么?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你?还是你?是你吗?”宋驰的目光每扫过一个人,就有一个人低下头。
点长回到知青点,发现没人,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来卫生所了,赶紧跑来,见他们正跟宋驰对着干,还在争吵,过来道:“怎么回事?怎么又闹起来了?”
“点长,宋驰冤枉我们,说我们推他媳妇。”一个知青不乐意地说。
“你们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在一个锅里搅马勺,谁不知道谁,看这群知青一个个低眉顺眼、眼珠乱转的样子,点长就知道,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没轻掺和。
“宋驰,当务之急还是你媳妇的身子,她怎么样了?”点长关心问道。
“还不知道,弄不好,一尸两命!”
点长顿时倒吸口气。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两条人命!
“说,是谁推的,站出来,不然,等我查出来,我第一个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去。”
点长还是有威严的,被点长呵斥,知青们蔫巴了,“点长,真不是我们。”
“那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包庇罪犯?”
“不是包庇,当时太乱了,我们也没看清楚,我们就看到,王知青跟屈知青,擦着向红棉的肚子过去了,我们真的没看清楚!”
点长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知青们顿时鸟作兽散。
王松然跟屈志才也想走,被点长留下来。
“他们胡说八道,我们早就进院子了,怎么可能碰到向红棉?”王松然大声辩解。
“原来真是你们!”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松然跟屈志才狂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