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别害怕”,周清隐慢慢顺着她的后背安抚,“你们姜家签约了一只恶鬼,他能上你的身作怪。但我会找办法消灭他的。”
见到姜涵震惊不解的眼神,周清隐十分心痛。他回顾往昔,为何当初没有更努力一点,能在现在一下就制住恶鬼,何至于让姜涵担惊受怕。
姜涵道,“那他现在在哪?”
“暂时消失了”,周清隐深呼吸一口,“多亏他的玉佩。”
男生还未离开,站在一旁呲起一口白牙,“我也没想到家传的玉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是?”
“我叫简黯”,男生伸出手,“是朱熠大师的弟子之一。”
姜涵伸出手,一下就被简黯握住,大且粗糙的手很滚烫,存在感十分鲜明。姜涵一触即离,想收回手时,却被他轻轻捏了下手心。
他似乎是原文中的男二,白切黑的反派。一直跟在主角身后,到最后才露出真面目。
这和姜涵没什么关系,她只觉得这人手太烫了,而且握的时间有点久。她蹙着眉,微微不适地抽回手后,抬头温柔地笑道,“谢谢你,多亏你的玉佩。”
她想,估计是简黯对周清隐一见钟情,看不惯恶鬼,才出手赶走恶鬼。
所以她被附身时间才不长,身上也不疼。这就说的通了。
简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头,开朗的像个大男孩,“不用谢,我应该做的。”他藏在后背的手指稍稍揉捏,反复回味着刚才的柔嫩。又滑又软,比羊脂玉更白,比丝绸更滑,好喜欢啊。
他回想刚才她皱眉时眼神中藏着的不屑,吞了吞口水,好想让她再那样看他一眼,仿佛看透他所有的虚伪和邪恶,不屑理睬他。
虽然简黯开朗地笑着,姜涵却觉得他的笑容十分黏腻,她微微不适,避开他的目光。
“涵涵”,朱熠这时走过来,将荷包递给两人,“你们两个契约初结,不过因故换成了同生共死的契约。收好这荷包吧。”
同生共死?剧情中有这个变故吗?可惜姜涵得到的大纲是简略的,只说过结成契约,没有具体细节。
姜涵想了想觉得不重要,放到一边,朝朱熠乖巧地点了点头,收下荷包。
此时,朱熠从盘中取出一根红绳,“同生共死的契约威力更加惊人,若是这100天未能成功,会反噬你二人,到时将生不如死。”他将红绳的两段分别系在两人手腕上,中间只预留下两米的长度。
朱熠拍了拍两人的手,面色严肃,语重心长道,“所以切记,切记,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若是红绳发热,那就是距离过远,一定要及时走近。”
朱熠拿出符咒,念着咒语时,将符咒放在红绳上。他咒语刚停,符咒便无风自燃,连带着红绳燃烧起来。
姜涵只感受到手腕微微灼热,再看时,红绳已消失不见,而她手腕上留下一圈红色印记。竟如此神异,姜涵好奇地摸上去时,发现印记处微微凸起。
“当100天过后,契约成功结成,那时你们将命格相同,同享生命,富贵无比”,朱熠眼中流露出慈爱的笑意,祝福道,“你们一定会成功的。”
“咳咳咳”,还没说完,他从胸腔中震出一阵阵咳嗽声。
周清隐立马扶住朱熠,将他送去房间,“师父,好好休息。”
姜涵假装看不见亲戚们欲言又止的眼神,扶住另一边,跟着过去。
穿过正殿,走过花园,来到幽静的后殿。一个独立的小院前,周清隐推开小院门,跨了进去。小院种了些花草,香气扑鼻。而棕色的瓷缸里种着几朵莲花,十分有风情格调。
推开房门,周清隐搀扶着朱熠坐在床上,“师父,好好休息。”
朱熠面色苍白,却拉住周清隐的手,“明日我恐怕不能去看你的开坛做法了。但切记小心。”
“我那师兄孤儿出生,从不用固定姓名,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有一个明显特征,他幼时曾用墨水在手腕处纹了三只眼”,朱熠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和你说他,我本以为你们与玄学会的交集只是巧合。但你之前提到师兄,加之今日我又看到恶鬼,不免想起一些往事。”
“你可知我那师兄为何被逐出师门?”
周清隐从未听朱熠说起过他自己的事,摇了摇头。
“因他性格孤僻,不辨善恶,喜爱契约恶鬼”,朱熠见周清隐不解,“若是仅仅契约鬼怪,这事不分好坏,且有不少道中人在做,不足为惧。可错就错在,他曾有一天在村中遇到一对夫妻,因汽车翻车而性命垂危。那时他正好路过,夫妻求救于他。”
“他没救?”
“不”,朱熠摇摇头,“他见那妻子快要生孩子,将她拖出车外。当女人以为自己就要得救,感激涕零时,他利用秘术剖腹取婴,将婴儿尸体封在罐中,再将其鬼魂制作成怨气极大力量极强的鬼婴。他再将已死去的妻子塞入车中,车子自爆,销声匿迹。”
姜涵和周清隐对视一眼,都觉得朱熠的师兄太疯了。
“当我的师父看出他鬼婴的来历时,问他当时为何不救人”,朱熠顿了顿,“他说,那夫妻命格上就是要死的。他过去只是为了取鬼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