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自己魔修勾结,才被逐出师门,他咎由自取,即便在外面,又我长青剑宗何干?”
“玉阳子师妹现下倒义愤填膺了,当初怎么想着出去找找,救他一命?别同样都你云家血脉,贵宗却只瞧得上名震天下的登阳剑主云真人,却瞧上个只在我宗伏低做、洒扫端茶的外门弟子吧?怎么如今倒想起拿人鸡毛充作令箭了?”
“我长青剑宗今日就要寻他登阳剑主的仇,只为私仇,也只云燃一人关,在座诸派同道,还请勿要干涉,长青剑宗蔺无忧,自然记得今日各位的!”
语罢一拍身边茶案,众人但觉一股剑压迎面而来,在场为数多的几名乘期以上修士,几乎都勃然色变——
他们竟然感知到蔺无忧的境界了。
人定已突破到了大乘境界!
而且知什么时候突破的,方才只这么轻轻一拍,便威压外露,叫在场许多修士周身真元运转滞涩困难,难怪前他半点忌惮昆吾剑派还一位大乘期的上剑主在场。
二人境界同,姓葛的老头即便想要护着门下后辈,也得掂量掂量伤了自己,似他们这般大乘、渡劫期的高阶修士,别说动手,哪怕只摩擦,也多在元神层面上,似炼、筑基期弟子一样,只伤个胳膊断个腿,没多久又能恢复回来。
元神损伤,一旦留下,再无逆——
观那葛老剑主神情,也的确从方才到现在,都并无阻拦干涉之意。
沈忆寒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个发展,心中猛地沉了下去。
他心知肚明——
若只替阿燃说几句话,如楚玉洲、碧霞剑主这样平素阿燃关系还错的,或许帮帮忙,但如果真要对上一位铁了心他寻仇的大乘期修士……只怕谁也敢拿自己今后的道途开玩笑。
至于那位葛老剑主……那梦中将阿燃打成洞神宫魔修奸细的,第一个就人,他落井下石就很错了,指望着他护着阿燃,更痴人说梦。
短短数息功夫,沈忆寒手心中已经冒出一层细汗,忽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抬起眸来,却云燃正在看他。
“必担心。”
云燃和他传音说完了这句话,便将目光转回了那长青剑宗的蔺无忧身上,淡淡道:“知蔺道友打算如何寻仇?”
蔺无忧顿了顿,道:“……当初你胜我师尊、师兄,拢共用了三招,今日你我比,也只用三招,三招之内,你若败于我,要么我杀了你,给经师兄抵命,要么你便随我回长青剑宗去,如同当初你逼着我师兄的那般——给经师兄的排位磕头、给师尊磕头,认罪赔礼,昭告天下,澄清你当初得胜,只侥幸,以后再许踩着师尊长青丹剑的名头,说什么‘天下第一剑’,你若做得到,我便饶你一命。”
云燃道:“你若败了,又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无忧一愣,他压根没想自己败的能,当即嗤笑一声,道:“自然任凭处置。”
在场众修士面面觑,谁都没想到,的玄门各宗共商退敌之计,发展成这么个报私仇的走向,偏偏打架的两方,一边长青剑宗、一边昆吾剑派,哪头都招惹起,连想劝架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沈忆寒倒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一旦开始思考,就本能且发自内心的认为,云燃一定输——
他对云燃的信心一贯如,来得全无道理,在当年云燃只炼修为,却一群筑基、金丹弟子争夺登阳剑传承时,便如。
识海中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必担心,他输了。”
这声音脆生生很耳熟。
沈忆寒一愣,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却见石头正站在满脸忧心焦急的燕子徐身边,眨巴着眼睛望自己。
石头用妙音宗宗门玉牌传的音,沈忆寒于很放心的回问道:“……喔,若芙姑娘怎么知道的?”
石头道:“咦,你都将他采补了,难道没感觉到么?”
沈忆寒一愣:“感觉到什么?”
石头道:“他的身体正在魔化呀,他魔化用的你以女君的心经渡给他的魔吧?那和寻常魔比也能比的,这三日之内,别说一个大乘期的牛鼻子道士臭剑修了,便一起上三个,那也成什么问题的。”
沈忆寒半晌才回神来,哑然道:“你说什么,他的身体……正在魔化?”
“呀。”石头道,“他的心智居然没魔化,这倒真奇怪咧,我还当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