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旁人没本事抓住砚哥哥的心,换做是我...”
她正要说下去就被母亲打断:
“换做是你,就更没有可能了!”
顶着女儿嗔怨的目光,她自顾自说道:
“你看那贱人生的女儿,倒是长得标志。
我也是见过那柳姑娘的,说实话,光论相貌,不及昭丫头半分。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宋小将军偏偏心里就只有他表妹一人,就连这狐媚子都不能让他有一丝动摇。”
胡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和姜大人就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杀伤力,她比谁都明白。
眼见女儿还是执迷不悟,胡氏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她退下,道:
“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过来,回去吧。”
姜二姑娘行礼正欲回去,胡氏突然又想起话嘱咐道:
“等明年昭丫头及笄,二人便可成婚。
你万不可再像小时候那样鲁莽行事,一定切记。”
姜昕心有不甘,嘴里还是称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后院,姜昕一路上憋着的怒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她一把将桌上的全都推到。
她泪水涟涟,走近梳妆台前,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子。
一旁的丫环以为她想不开连忙扑了过去,抱住姜昕哭泣道:
“小姐不可呀!您这样老爷和夫人该怎么办。”
姜昕一把将小丫环推到在地,厌恶的说道:
“你给我滚开!”
说完走向窗边摆着的绣架,素白的绢布上面,精心的绣着一对赤金鸳鸯。
姜昕抬起指间,那葱白的指间上满是针孔。
她闭上眼睛,狠狠的将剪子插入绣品。
鸳鸯一分为二。
姜昕捂住心口,倒在床上,闷着脸不示人。
小丫环们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贴身侍女流月见状呵斥道:
“都在这杵着干什么,主子要休息,还不快出去干活。”
小丫头们闻言赶紧退下。
屋里的抽噎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房间里只剩下流火和流月两人。
二人对视一眼,她们是陪着姑娘一起去的问菊轩,姑娘为什么伤心两人心知肚明。
流火上前低声劝道:
“姑娘,您别伤心了,夫人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姜昕不做回答。
她接着咒骂道:
“都怪大姑娘,若不是她抢了姑娘的好姻缘,咱们姑娘何至于这么伤心。”
流月赶紧附和道:
“对对对,都怪大姑娘。
夫人定是因为将婚事定给了大姑娘才会这般讲的,姑娘千万不要生大夫人的气。
若是没有大姑娘,这门亲事准是您的。”
姜昕突然起身,抓起流月的衣领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两眼红肿的像一对核桃,额发沾着眼泪贴在脸颊,眼神有些吓人。
流月被她吓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姑,姑娘不要生夫人的气。”
“不是这句。”她不耐烦的说。
流月愣了愣说:
“若是没有大姑娘,这婚事准是您的了。”
姜昕放开丫环的衣领,突然笑了出来。
流火胆小,见状有些被吓到了,她躲在流月身后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问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您不要吓我。”
姜昕抹着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
“流月,你说的有理。若是没有姜昭这个贱人,砚哥哥就是我的了。
我第一次能将她推进湖里差点淹死,第二次也同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姑娘万万不可啊!”流火冲上前拉住姜昕衣角。
“当年您为了宋公子将大姑娘推进湖里,是夫人拼命想办法才将您摘出来的,若如今再这么做,恐怕夫人那边也难以交代啊!”
姜昕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冷哼道:
“怕什么,当年姜昭这贱人落入水中,父亲不也没说什么吗?
不过是祖母过问了几句罚跪了几天祠堂罢了。
她在这府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要消息不传出去,外人谁会追究一个小小的姜家少了个女儿。”
她步步逼近,盯着流火的眼睛说道:
“这件事,只我们三人知道。你若是胆敢和母亲通风报信。”
姜昕一把攥紧小丫环的手腕:
“那可别怪我将你发卖出去!”
流火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连话都说不出,直在一旁点头。
见此情景流月赶忙应和道:
“姑娘说的是,我和流火两人唯姑娘马首是瞻。”
姜昕这才顺气,平复下心情,半撑着身子倚在榻上。
她手里攥着方才剪掉的鸳鸯,伸出手指细细的摩挲。
细密的针脚仿佛昭示着主人的良苦用心。
看着这素白的绢布,姜昕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少年爱慕,一见钟情之人,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