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贤弟,你还未用早点呢。”
沈沐心背对着他挥挥手。
她回到房间,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让容隐提防皇后,信封上写着太子亲启。
虽然知道这样做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沈沐心收起那封信出了地下室。
她凭着记忆到了容隐的书房中,不得不说,当了几日小乞丐还是将她的身手变得敏捷了不少,又因为前世总来这里的缘故,这一路简直顺利得不像话。
沈沐心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最后将那封信放在了容隐的书桌上。
本想就此离开,却不想见到了熟悉的地方触景生情,一时间陷入回忆,挪不开步子。
她曾在这个书房中抱怨他总是忙于公务,没有时间陪她去诗会,没有办法和她一起去寺庙祈福。
那时候,容隐总是温声安慰她说:“我们来日方长,待我们成婚了,想去哪儿我都奉陪。”
沈沐心也知道,他实在是勤于政务才抽不开身,只是简单的抱怨几句,听到这话,她点了点头说好。
但没想到,他们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
“殿下,何事如此匆忙?”华与焦急地声音传来。
愈来愈近。
沈沐心回过神,见容隐和华与正疾步朝书房走来。
沈沐心知晓,倘若自己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的,今日虽说是容隐恩准出来的日子,但她若是出现在这里,恐怕也不好解释。
她慌张地想要找地方藏起来,可是容隐这书房里委实让她找不到藏身之处。
情急之下,她慌乱地后退一步,竟然差点摔倒,而后她下意识握住旁边的花瓶,一转,竟阴差阳错打开了这书房中密室的门。
沈沐心来不及震惊,便匆匆躲进去关上了门。
里面很大,像是一个祠堂,摆着的都是沈沐心前世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字画和诗集,她越往里走看到的东西就越多。
直到她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是一个温婉含笑的女子。
正是她自己。
接着,她又看见了面前的那个牌位,上面刻着的“吾妻沈沐心”。
短短几个字,却让她红了眼眶。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疑惑顿起,这里为何会有这些东西?为何他会布置这些东西?
他竟认她是他的妻。
容隐进了书房,便察觉到有人来过。
他在书桌前坐下,看到了面前的那封信。
上面的“太子亲启”隽秀的四个字格外惹眼。
沈沐心写得一手好字,前世多少人千金想买一幅她的字,当然,也不全然是冲着字去的。
沈沐心乃是上京城里第一闺秀,多少世家公子心尖上的人,但她唯独对容隐情有独钟。
容隐不动声色地把那封信收在一边,转而继续对华与说道:“今日皇后简直欺人太甚,她竟让本宫将手中的亲卫军交与她,她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华与点点头,赞许地说道:“殿下,皇后这话您可千万信不得,过几日她自然也就不提了。”
沈沐心听到了这不太真切的话,忽的想起了前世,皇后在他受伤后便打了个幌子叫他把手中的权利全权交给她。
容隐中了皇后的计谋受了伤后,在她想要他手中的权利时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他对皇后向来是最信任的,他可是曾把她当做亲生母亲般对待,但换来的,却是皇后的背叛与伤害。
这一次,容隐不仅没有同意将手中的权利交给皇后,也没有受伤,所以皇后如此作为便更加显得不怀好意了。
华与前世也是看清楚了皇后的心思的,奈何容隐对皇后有着绝对的信任,自然也听不进去旁人的劝告。
容隐也还未想好对策,只是对华与说道:“罢了,你先出去吧,让本宫先静一静。”
华与说了声是,行了个礼便出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容隐闭上眼,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叹了声气,皇后对他穷追不舍,铁了心要将自己变成她手中的傀儡。
他睁开眼,想起了那封信。
他将那封信打开,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就是让他提防皇后,万望珍重。
他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一股莫名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你吗?”容隐看见那封信的内容,不由得轻声呢喃道。
他站起来,转身准备去密室。
看见花瓶后,他很确信自己的机关被人动过,可他这个密室就连华与都没有告诉过,究竟是谁会来这里。
容隐佯装镇定,放好了那封信,便转动花瓶抬脚进去。
他知道给他送信和闯入他的密室的人定是同一个人,但他不确定这人现在是不是还在他的密室中。
他环顾四周,并未见到生人的踪迹,心下认为送信之人已经离开了。
那是谁在帮他?
容隐站在那幅画像前,他刚回来的那日,他就马不停蹄地去丞相府寻沈沐心。
可听到的却是,他的未婚妻,在这一世,没有活过三岁。
三岁,何其可笑。
接着他打造了一个密室,用作怀念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