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可怎么了?” 陈诺把孙可可扶着交给了老孙,这一次出乎老孙意料的,说话没有半点不正经,也没有平日里那种懒散的样子。 “放学她去磊哥那儿找我玩,就一起吃了饭。也怪我,带着她吃了烧烤,然后她喝了一杯啤酒。” “啊?喝酒了?”老孙有些担心。 “没喝多,就一杯啤酒。”陈诺正色道:“对不起,是我做事没考虑周全,怪我怪我。” 态度出奇的恭顺。 老孙看着女儿,仔细的看了两眼后,确定女儿的衣服是整整齐齐的,就先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深深的看了陈诺一眼,沉声道:“年轻人以后哪怕在一起玩,也要知道分寸!” “我明白。”陈诺老老实实点头。 把孙可可交给了老孙,陈诺没有多留,就告辞离开了。 · 张林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回家的,总之就是失魂落魄。 他甚至不知道今晚在遮风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最后看见陈诺带着孙可可出来,骑着摩托车走,还对自己挥了挥手。 就这么……解决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下龙潭入虎穴惊天动地的大打出手,遮风堂里一切都看着安安静静。 张林生回到家的时候,还因为回来晚了,被父亲训斥了两句,不过随后就被母亲拉开了。 少年人也没有心思顶嘴,今晚 发生的事情,当时能硬着头皮演那么一出,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身子都是虚软的。 一半是后怕,还有一半……是难受。 五十万也好,李青山也罢,什么要人的一只手……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场面,那样的人,还有那样的事情……‘ 这一场,距离八中浩南哥的生活和世界,也都太遥远了。 遥远的仿佛是电影里的故事。 还有陈诺最后出现,那么举重若轻的姿态。 仿佛那个家伙,距离自己太远太远,也太高太高了。 高到了自己需要竭尽全力仰起头来,才能看到。 孙可可…… 唉。 再想这些,似乎就没什么意义了。 张林生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有几分怅然若失的伤感,也有几分劫后余生般的解脱。 心情低落的张林生,在书架上翻了好几盘磁带,翻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一首歌能唱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郁闷的把东西一扔,重新仰倒躺在了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啪嗒一声。 张林生起身,仿佛是心中有预感一样,就看见陈诺在窗台外,瞧着自己,面带微笑。 张林生吓了一跳,赶紧跳了起来,跑过去打开窗户,让陈诺翻了进来。 “你……你怎么找我家来了?”张林生有些害怕。 “还挺难,我问了两个同学,才打听到你的住处。”陈诺看了一眼房间的门。 门关着的。 “你……你找我做什么?我……”张林生忽然心中一动:“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诺的神色很和气——不管如何,今晚张林生所做的一切,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算是帮了忙的。 “我也是一个意思,今晚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忘记吧。”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唉算了算了,不问不问……不该我问的。” 陈诺拍了拍张林生的肩膀:“忘了吧,相信我,你睡一觉,醒来之后,压根就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 “嗯……啊?你说啥?”张林生点了下头,然后又抬头看陈诺。 就看见面前陈诺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古怪。 几秒钟后,张林生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而陈诺无声无息的从窗户翻了出去,窗户也静静的合上。 一切,静悄悄。 · 不列颠,伦敦。 威斯敏斯特公学。 窗户外就能看见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午后略带些慵懒的阳光照射进来,加上这原本就属于教区的古老的仿佛城堡一般的建筑,更显得有些枯燥阴沉。 妮薇儿坐在走廊上,静静的等待,然后房门打开,一个穿着蓝色毛衣神色古板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