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肉。 输了,下顿就少个菜。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好些年,还有什么好争的? 还有什么想法? 没了,都没了,早就没了。” 宋老头皱眉,凝神盯着老蒋的脸表情看了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伸手在棋盘一抚,弄乱了棋子,然后一枚枚的收拾,语气仿佛很随意:“嗯,你既然没了心思,那这次看来真的不必争了。” “对啊,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有什么好争的。”老蒋也收拾棋盘。 “那,东西给我吧。” 宋老头抬头盯着老蒋的眼睛。 老蒋略一蹙眉,不过没迟疑多久,就点头道:“成,我给你。” 说着,老头子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用绳子穿着的老玉坠来,扔在了棋盘。 陈诺看了一眼,是一枚雕出来的老虎头。 玉应该是老玉,面的包浆一看就知道,老蒋平日了没少盘着玩。 宋老头看了一眼棋盘的玉虎头,点了点头,没立刻伸手拿,却淡淡道:“既然你认输了……那,改天,请巧云做代表,来我堂口里,去柱香吧。” 老蒋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有这个必要么?” “巧云是宋阿金的亲闺女,理当,就该宋家人来这柱香的。” 老蒋深吸了口气,这才抬起眼皮来,冷冷道:“宋阿金?老宋,论起来,你该叫以宋三叔吧。” huanyuanshenqi “两房早就分家了,宋阿金是宋阿金,早不是我族叔了。”宋老头淡淡道。 “东西你拿去,我们这一门也没心思再玩什么江湖事儿! 烧香什么的,就算了,我老婆身子不好,平日里不爱出门。” 宋老头摇头:“老蒋啊,不是我不依你。只是……老人们定下的规矩,到了我这里,不把这个程序走一下,念头不通达。 这香啊,还是要劳烦巧云去烧一烧的。 这柱香烧了,才能代表她这一房彻底低了头,我对祖宗才有了交待。” 老蒋闭了眼睛想了想,摇头道:“老宋啊,你这是何必呢? 我和巧云都老大不小了,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就一对儿老绝户!”…… 你再等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我们两个就蹬腿走了。 我们一走,这一房就彻底没了。 到时候,什么恩怨,什么赌斗,什么烧香低头,还存在么? 何必非要现在这么咄咄逼人呢。” 宋老头摇头:“老蒋,我说了,规矩我还是要遵守的。这柱香你若是不肯烧的话,我们就手里分个高下吧。” 老蒋叹了口气。 认输可以认,东西也可以给。 但是烧香……不成的。 妻子宋巧云的父亲,那个老头子一辈子都硬扛着没低头。 若是真让宋巧云去对家的堂口,跪下烧香,那烧的不是宋巧云或者是自己蒋某人的面子。 而是烧掉了宋巧云的亲爹,那个刚强了一辈子的老头子的面子。 纵然自己答应,宋巧云也绝不会答应的。 这是底线。 佛活一柱香,人活一口气! “真要打?” “不烧香,就打吧。输的烧。” 老蒋琢磨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后就传来了陈诺大惊小怪的一声叫嚷。 “哇!师傅!你们是不是在说江湖恩怨啊!!” 老蒋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这个狗子徒弟一脸夸张的表情,指着宋老头大声道:“哇,师傅!我听明白了!他是不是来踢馆的啊?” 说着,不等老蒋反应过来,陈诺已经一把抓起了扔在棋盘的那个玉虎头,攥在手里,就大声道:“江湖儿女,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师傅!不就是踢馆么…… 干!” 老蒋差点没一个白眼翻的撅过去,瞪眼喝道:“你嚷嚷个什么!” 说着,劈手就把陈诺手里的玉虎头抢了过去捏在手里,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别乱讲话!” “我没乱讲啊!”陈诺大声道:“我听得明明白白,不就是门挑战,踢馆么?根他们打!你不打,我来打!”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打个屁!”老蒋怒了:“你一个连入门功架子都打得拖泥带水的混子,你打个屁!” “……呃……”陈诺果断认怂,眨巴了眨巴眼睛,却又飞快叫道:“师傅,我功夫差,可是我林生师兄功夫好啊!你不是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