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夺!!! 那女人一扬手,手里的菜刀脱手而出,只是那只母鸡扑棱一下飞开了,菜刀射空,却擦着吴叨叨的脸皮飞过,然后钉在了青云门的门板! “……你特么的谋杀啊!!!!” 吴叨叨当场楞神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才陡然惨叫一声,从原地跳了起来! 随后,大师兄满嘴当地的土话方言,各种骂人的言辞就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女人走到面前,根本不理会吴叨叨急眼跳脚的样子,施施然过去一把将们班的刀摘了下来,然后仿佛很随意的瞪了吴叨叨一眼,就继续跑出去追鸡了。 “不过了!不过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离婚!!!老子要离婚啊!!!” 正指天誓日的破口大骂,身后传来脚步声,就看见那个女人手里提着被抓到的鸡,缓缓走来。 一手扯着鸡翅膀,一手提着刀,来到吴叨叨的面前。 女人手起刀落,直接一刀就把鸡头斩了下来! 把鸡脖子对着地的一个小碗放血,然后一边抬头仿佛淡淡的看了吴叨叨一眼:“你说什么啊?” “……我说,鸡汤最好是放几个香菇一起煮……家里还有干木耳,可以用水泡一下一起炖在鸡汤里。” 吴叨叨一本正经的回答。 直到女人把手里的菜刀放下了,吴叨叨才松了口气。 “去洗洗手,香吧。一会儿你去村口接下几个孩子,今天放学会晚一些。” “好。” 吴叨叨心中叹了口气,用力晃了晃脑袋,转身走向了院子里的神堂。 那女人在院子门口,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又提了一壶开水来倒在个搪瓷盆里,开始给鸡去毛。 正收拾着,忽然就听见神堂里传来了叮啷咣啷一阵声音。 女人一愣,飞快从凳子跳了起来,用脚一踢地的菜刀,菜刀飞起,被她一把抄在了手里,飞身就窜进了神堂! “怎么了?” 冲进神堂里,就看见龛台已经倒了,原本摆在面的香烛和一些供品,都掉落的满地都是。 而吴叨叨却目瞪口呆,脸色铁青的跪坐在地! “到底怎么了?”女人看出吴叨叨的神色不太对劲。 吴叨叨眼神晃了晃,然后终于落在他面前的地。 在吴叨叨面前,地放着一个小盒子,此刻木盒盖打开,里面的明黄色的绸缎底子,却一片空,仿佛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集中注意力仔细看去,才能看见在那黄色的绸缎底子,隐约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灰烬。 “这是……”女人瞪大了眼睛。 “头发!陈诺的!第二根!” 吴叨叨的嗓音干涩的有些过分,仿佛一个字一个字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一样! “两根头发,之前自己烧了一根……然后,这是第二根,也烧掉了!” 女人放下刀,然后走过去把吴叨叨扶起来坐在了一个地的蒲团。 “这……是什么意思?” 吴叨叨抬起眼皮来,脸挂着一丝惨笑。 过了几秒钟后,从他口中终于挤出了几个字。 “……死!” · 八月初的里约热内卢,正是一年之中天气最舒服的时节。 白天气温最高不会超过三十度,最低也就在二十度左右。 下飞机的时候,陈诺过了海关后,在机场大厅转悠了会儿,然后找了个洗手间钻了进去。 在男洗手间的隔间里,陈诺放下了双肩包,从里面摸出了一些准备好的东西…… · 半个多小时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陈诺,已经变了一个人。 原本就修长的身材,穿了件外套,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肩膀却仿佛比平时要宽了一些,整个人显得高大而魁梧。 原本就算是黄种人里偏白的皮肤,却已经变成了白种人的肤色。 一张脸庞,鹰钩鼻,深深的眼部轮廓,还有络腮胡子。 一顶棒球帽随意的戴在头顶,帽檐下是微微带着一点弯曲的棕色短发。 走出机场后,陈诺钻进了一辆本地的破旧出租车,用娴熟的葡萄牙语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汽车颠簸的行驶中,陈诺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手机来——这也是之前从“大脚”哈维手里缴获的东西之一。 在手机里飞快的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陈诺想了想,拨了过去。 “嘿,哈维!这次华夏之行怎么样?愉快么?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有和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