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烟,才算是得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准确的消息。 据说上面的打算,是把自己调到江北新区那边另外一个准备和教育集团合作的,准备迎接改制的学校里去。 那岂不是等于自己要把在八中这两年熬过来的所有事情,重新再做一遍?! 何况,江北新区……那个地方也太远了吧! 老金陵人都有一种老观念,都觉得一过了长江,江北新区都不算是金陵城了,那算是乡下! 别说是2001年了,就算是再过二十年后,全金陵的房价,江北也是最低的。 好好的,自己熬完了资历,等到了胜利。 结果又要把自己调去一个更偏僻荒远的地方,再做几年开荒牛?! 这!!! 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事情,其实归根结底,核心解决办法就两条: 要么忍! 要么滚! 主观上不想忍,可刘打工人能滚么? 他的工作经验都在八中,学历也不高。这几年结下的那一点子微薄的人脉和关系,也都在八中上下。 离开了八中,离开了教育集团,却社会上重新找个工作?能比现在更强么? 换个行业,等于从新从零开始做起! 自己都三十了啊! 还不如去江北当开荒牛呢。至少熟门熟路。 长叹了口气,刘打工人苦笑道:“别的其实都还好说。你哥我才三十岁,力气也有,吃苦也能吃一些的。去江北学校再熬两年资历也不是不行的。 就是……江北距离咱家实在太远了。这每天上下班根本不方便。每天光是路上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至少。 真要去了那儿,就只能住学校了。” “…………”刘慧咬牙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当初都暗示过你了这两年你也没少出力,论功行赏的时候了,来个空降兵把你顶掉,这不是耍人嘛! 要不,咱们再找找人?送点礼?” “能找谁去?”刘打工人摇头:“当初咱爸给我安排这工作就是贴了脸了,人家才勉强收礼给了我一个饭碗。外面人都以为我是那位高层的人,其实咱们自己知道,人家和咱家没多大交情。 现在咱爸都不在了,我跟人家根本说不上话的。 何况,为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和另外一个副总打擂,否掉人家一个亲戚? 图啥?就图我送的几瓶酒几条烟? 不能够啊! 至于找别人,我还认识谁?还有谁是能说得上话的?” 刘慧想了想:“老孙一直是个很公正的人啊,他如今又是副校长了。之前你们工作里接触的也多,不如找他说说……” “老孙……人是不错。但是他管不到教育集团的人事安排啊。他是学校里管教研工作的。 而且,从道理上讲,你想啊……改制后,等于教育集团把八中给收编了。 老孙算什么? 他算是被收编人员之一啊! 就算是教育集团看重他的能里和才华,把他捧得高一点。 但,一个被收编的人,开口去干涉教育集团的人事安排? 不合适的!” 兄妹两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办法。”刘打工人摇头:“就是以后我去江北工作,可能只能周末才能回家了。你一个人平时在家生活,要好好照顾自己。” 刘慧有点难受,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兄妹两人聊到这里,情绪就都不太高了。 两人其实心中都装着事儿呢。 刘打工人是因为工作安排的事情闹心。 刘办事员,刘慧,则是因为前些日子刚失恋跟前男友分手了。 这兄妹两人其实感情很好。 刘打工人今年三十岁。妹妹刘办事员小四岁,二十六。 爹妈走的早,当年刘办事员还在上高三呢,爹娘就都不在了。 可以说,后面几年大学生活到毕业后工作,都是当哥哥的刘打工人在照顾着妹妹。 有那么一点相依为命的意思。 兄妹俩最近一块儿走背运,今晚这顿生日酒么,喝着喝着,居然喝出了几分愁云惨淡的味道来了。 两人都是老金陵人,又是年轻时候就没了父母,独立生活也不宽裕,也就没有学那种过生日要吃生日蛋糕的舶来习惯。 酒喝了三巡,就按照华夏的传统,刘慧去厨房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