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杂,大山头下有大军头,大军头下有小军头,小军头下还有小山头 甚至各个军队的山头之间还偶尔有摩擦和抢地盘的行为。 而缅甸的一项重要的出口资源矿产,就是玉石了。 很多玉石矿,都是控制在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地方军头手里的。 八十年代跑去缅甸做矿石生意。 那真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去拼的。 “那个时候是真的乱,那些缅甸的军队,把持了矿脉矿坑。 不过幸好,开采出来的东西,他们也要往外卖的。要靠卖这些来筹军费。那边是地方军队割据的局面,大小军头就靠着军队才能维持自己的地位。 所以,去做矿石生意,尤其是外国人,他们也不拒绝的,只要能卖出钱来,他们也是愿意做交易的。 但问题是,乱啊! 你今天去这个矿区,和矿区的军头谈好了交易,甚至你定金都付了。 可明天说不定别的军头就打了过来,把这个地盘抢占了。然后你前面投的定金就全打了水漂,人家不认的。 结果就落的一个血本无归。 这还算好的。 还有一些乱来的小军头,抢不到有资源的矿脉,就干脆偷偷的抢劫外国来采购矿石的商人。 杀人越货,然后把人往废弃的矿洞里一扔,几十年都找不到。根本没人知道。” 李青山低声的说着,一边回忆,目光也越来越复杂。 “所以,你是胆子真的大。”陈诺也有一点佩服这个老头子了。 这是真的去做玩命的买卖的。 别说是八十年代了。 就算是现在2001年,缅甸都还一样乱呢! 不过,李青山大概也就是这样,才赚到了原始资本,才走上了发达之路吧。 “你的仇家到底是什么人呢?” 李青山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钟,脸色有些复杂和古怪,然后,他才慢慢开口:“当年和我一起在缅甸倒腾玉石的人里,有一个我的好兄弟” 陈诺皱了皱眉。 “当年是过命的交情。 那个岁月,那个地方,那个国家。做的又是那么危险的生意。 我救过他几次命,他也救过我几次命。都已经算不清了。 总之就是已经亲如兄弟不分你我的那种关系了。 我们都赚了些钱,尤其是一次,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疏通了很多关系,买通了一个占据了一个矿脉老坑的军队里的军头高层人物。 通过关系,搞了一大批玉石。 那批货,我们甚至都已经找好了买家了。 只要能平安运出来,就能发一大笔横财。 那次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也带足了人手。当地的军头我们也喂饱了好处 再加上我们当时也做了几年了,门路也都熟悉。 就觉得那笔肯定能顺顺当当的把货拿下,然后走回来。 结果,就偏偏那次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 “那次我们几乎是把全部家当的钱都带去了,倾其所有的一搏。”李青山摇头道:“可” “你们被人抢了?” “不没被人抢。是矿区出问题了。” 李青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我们交易才完成,还没来得及把那批矿石带出来,就被堵在里面了。 占据那个矿区的军头,被别的地方的几个军头联手打了过来,被打的溃败,落花流水。 矿区被其他几个军头打了下来,而我们连人带车,还有货,都困在了里面。 然后,就乱七八糟的打了起来。 我们虽然也带了人手,手里也有武器,但哪里是人家几支军队的对手,肯定打不过啊” “然后呢?你不会是扔下你的兄弟,自己一个人跑了吧? 所以他才成了你的仇家?” “倒也不是。”李青山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我当时眼看兵荒马乱的,几边的军队都打成了一团。 尤其是原本占据那个矿脉的军头,手下的部队都被打散了。 我当时哎 也怪我,当时脑子一热,生出了贪念。” 贪念? 陈诺皱眉看着李青山。 李青山低声嘟囔道:“那个时候买卖矿石,都是现金交易。没有转账这一说法的。 而且,人家要钱是拿来养活军队,给手下的部队发军饷,才能维持部队不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