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出了陈建设在家里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在后世,就变成了陈诺的卧室。 看着房间里的各色老式的家具…… 其实陈诺是有点感慨的。 陈建设的爹手巧,家里的这些木工活家具,都是陈建设的爹,年轻的时候自己亲手打出来的。 那个年代,陈建设的爹是国营工厂里的高级技工——在那个年代,这种高级技工都是真的有一身本事的。 老人抱来了一床被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还特意叮嘱陈建设,让陈诺这个“远房堂弟”睡床! 房门关上,听着外面老人那个屋的门也关上了,陈诺听了会儿没啥动静,这才扭头看陈建设。 陈建设退后两步,缩到了墙角:“大,大哥,这一晚上我都一直在配合你啊!你,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啊?” 陈诺随随便便坐在了床上,摸出烟来点了一根,抽了两口,看了看这一屋子已经有点老旧的摆设和家具。 “问你个事儿。” “欸,你说!”陈建设一脸巴结讨好的样子。 “这个江宁县里,现在有没有什么有名的街面上的老大啊?就是那种为非作歹的,或者为富不仁的?” “……哈?”,陈建设呆住了:“你,你想干嘛?” 陈诺活动了一下脖子:“出来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手里有点紧。你也是个穷鬼,我总的自己想办法弄点钱花吧。” “…………” · 从陈建设那里打听到了两三个名字——其实陈建设平时不怎么回来看老人,所以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为了保险起见,就多想了两个名字给陈诺。 陈诺半夜的时候直接翻窗下了楼,临走之前,往陈建设身上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陈建设直挺挺的就躺在了地上。 陈诺放心的出了门。 有那一指头,投进去的念力束缚,陈建设至少两个小时,都别想动一根手指头,哼都哼不出一声来。 他要是能挣脱的话,他也就不是陈建设了。 可以直接找章鱼怪去要一个白银级的会员资格了。 陈诺就出去了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依然是翻窗进的门。 陈建设在地上躺了一个小时,动不得,叫不出声。 但心里却是无比的震撼! 我家特么的是住在五楼啊!!! 这个小子居然跳窗出去,又跳窗回来?!! 然后,眼看陈诺进屋,关上窗户,往床上一座,手里却多了一个仿佛乡镇企业家一样的人造革的公文包。 拉开拉链一抖,里面哗哗啦啦的落下的全是钞票! 一块的,两块的,五块的,十块的…… 陈诺大概清点了一下。 “哎,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穷,黑道大哥也没啥钱啊。忙了一晚上,才六百多块,这也太少了……” 陈建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少?!! 陈建设倒抽一口气。 自己这个工厂里的车队司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钱。 床上这些钱,够自己不吃不喝辛辛苦苦干两年的工资了! 陈诺笑着,对陈建设遥指了一下,陈建设顿时身子一松,就感觉到那无形的束缚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他一骨碌从地上蹦了起来,差点就像往床上那堆钱上扑过去。 不过总算是还有一丝理智。 “噢对了,看你还算老实,这个算赏你的。” 说着,陈诺一扬手。 陈建设接住一看。 嚯! 红塔山! 还是硬盒的! 陈建设平日里看厂长抽的就是这个烟。 面粉厂市粮食局的直属单位,国家二级企业,厂长的级别算是副局级了。副局级干部平时也就抽这个的! “你……你今晚都干啥了?”陈建设感觉到自己有点手抖。 他人坏是坏,但这个时候的陈建设毕竟还年轻,还没坏透,也没什么大的胆子。 毕竟,坏人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陈建设这会儿心里越来越害怕了起来。 “那个,大哥,你到底想干啥啊?”陈建设压低着声音:“你还把我们家的情况都摸的这么清楚,你图什么啊? 我们家一没钱,二没权。家里也没个富亲戚。 你……” 陈诺摇头不说话,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随手一指,陈建设又直挺挺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