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的父母便以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的身份接纳她,虽然经过民政部门同意了,但因为收养手续更复杂,许承安的父母只作为监护人,不是江齐心法律意义上的养父母。
只是在外人眼里,他们和养父母也没什么区别。
为了方便照顾江齐心,十岁的她搬来了许承安的家里,她对于这个家也很熟悉,很快便适应了新的生活。
时间晃啊晃的,晃得她已经不会因为见到爸爸妈妈以前的照片偷偷哭鼻子,晃得她已经从一个小豆丁长得亭亭玉立。
江齐心最近这段日子在长身体,一个学期飙了近十厘米。身体长得快了,也容易饿。
这不才洗完澡,江齐心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她一边擦着还滴落着水珠的头发一边趿拉着拖鞋走进
() 了书房。
家里专门空了一间房间作为他们的书房,书房摆了两张长书桌,一人坐一桌,但实际上有时候做着做着便坐到了一块去。
书桌贴着窗户,从窗望出去,便能瞧见那包裹着城市的黑夜,城市天空的星星很难看清,偶尔只能看清最明亮的金星。
江齐心擦着头发擦着擦着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是在感觉自己是不是已经把晚饭消化掉了,“好像有点饿了。”
许承安坐在书桌前转身看向她,随后闭上眼睛默默地转身回去,“你今天怎么穿这套睡衣?”
江齐心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花花的两条大腿,她歪着脑袋问:“这个睡衣怎么了?”
“有些太短了。”许承安哪怕是在变声期,声音听起来也很好听、
“很短吗?”江齐心下意识地扯了扯睡衣短裤的下摆,“最近不是有点热嘛,夏天快到了,但是我找不到之前穿的睡衣了。前一阵洗了好多夏天的衣服,我在那翻了半天才找到这件诶。”
“裤头是有点紧,是有点不合穿了。”她低着头摸了摸睡衣短裤的皮筋。
“不过没关系啦,你又不是没见过。”江齐心走到他的背后,双手撑在他的肩上,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他发红的耳根。
许承安也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洗漱,他的身上散发着与她相同的沐浴露气味。
但江齐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和自己的气味不一样。
她的头发还没彻底吹干,头发上的水顺着发丝滑落,将她的上衣沾湿了好几处。
许承安抬头,“你头发不吹干会头痛的。”
“我不想吹头发。”江齐心撅撅嘴。
“我帮你吹。”许承安笑叹了声气。
他知道,江齐心是不吹头发惯犯了,有时候他要是不帮她吹,她可能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等写完了,头发也差不多被窗边的风吹干了。
就是脑壳有点凉。
他站起身把她拉到梳妆桌前,从她手中拿过她的擦发巾,“头发长长了好多。”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头发,毛巾被头发洇湿,连带着他的手心也沾湿了。
许承安梳了梳她的头发,开始给她吹头发。
耳边传来嗡嗡的风声,许承安自己也数不清他到底帮她吹过多少次头发了,他只是在做着和以前一般的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些混乱的感觉。
许承安有些慌乱地颤着羽睫,给她吹着头发的动作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江齐心透过镜子看见他出神的一瞬间,“哥,你在想啥?”
他的思绪被江齐心的声音拉了回来,许承安温和地笑着摇头,“没在想什么。”
江齐心有些狐疑地转身看向许承安,“不会是高中压力太大了吧。
自从上了中学,江齐心的脑袋彻底变成了一个学习脑袋,连游戏都很少玩了。
所以以她那时的脑回路,她想破脑袋了也只是觉得许承安最近是不是学业上压力有些大,怎么总是走神。
她抬头看着他,目光灼灼。
许承安被迫与她对视接收着她的目光,他站在她的身后,居于高位,目光自然而然地向下扫去。
她身上这件睡衣明明有些小了,但因为没有系好纽扣,脖子下的肌肤有些暴露。
许承安默默地把她的纽扣给系上,“没事,继续吹头发。”
“哦——”江齐心转回身。
许承安抿着唇,想自己大概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