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前回来了?”
温渡看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
几天前的花还放在桌上,卡片上写着,盛放角落的玫瑰,不在家的时候代替我看顾、凝望、注视着你。
玫瑰用的是比较珍贵的品种,到时汀回来的时候都还很新鲜。
“想你了。”
被时汀侧身抱住,温渡逐渐习惯了。
他总是这样,虽然在一起了,拥抱的次数也很多,但每次都是恰到好处的松散与温柔。
“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温渡看着时汀的脸颊微微有些愣住了。
“你说,想走遍整个世界,我们这就去吧。”
温渡有些意外,不知为何,他提起这件事情,一直以来是有这种想法,可是……钱不够。
“这次出去是谈合作,开了新的音乐公司,接了个项目赚了不少钱。”
“阿渡,我们去旅行吧。”
时汀有些开心,因为这是温渡早年的梦想,却因为经济能力有限一直不可实现。
“但我学校那边,该怎么办?”
“阿渡忘了,快放假了。”
温渡想了想,时间过的真快,确实是快放假了。
“哥哥,我们去哪里呢?”
“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时汀轻抚着温渡的头,将她揽在怀里。
阿渡,我想带你去整个世界,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理想要坚持,我想,这辈子我们都可以旅居流浪,在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就好。
他的心酸涩又缓慢的跳动着,在三十岁之前,终于可能带温渡实现她曾经的梦想,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时汀来给温渡幸福。
亲人,幸福的家庭,那些都是她本就该拥有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整个寒暑假期,温渡都在旅行中度过。
在匈牙利,玻璃般清澈的蓝水湖里探寻自然风光,国会大厦前的落日海霞。
在塞纳河畔,清晨看着身边的男人,牵上他的手点上一杯咖啡。
在斯里兰卡,感受印度洋的壮阔。
在东京,看烟花秀,烟花绽放的瞬间,时汀就在温渡眼中,买了心心念念的樱花罐头,在郊区的向日葵花海里穿梭。
在意大利露营,看绚烂的日出,时汀牵着她的手。
在巴厘岛,乌布,探险丛林。
在埃及,看金字塔,博物馆里看藏品,许下点点心愿。
在土耳其,滑翔,看希腊式的童话小镇,蓝色的牛奶池和棉花糖堡。
在阿拉伯,清迈里的天灯节,看天灯缓缓升起,明灯三千。
在壁画寺庙里看遗迹,少年的樊钟经咒前挂下姻缘链。
在诺维塞德,喝酒养生,浏览红酒小镇和吃烤肉。
进入了一家精品店,买了些22k全金的金叶子,四叶草金手镯,和菱形的复古式吊环。
在墨西哥,寻梦环游记的拍摄地墨西哥天坑,时汀拿起吉他,为温渡弹唱remember me,参与亡灵节,夏日的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彩色热气球。
在普罗旺斯,看紫色花海。
在瑞士,冬日的灯光坠下来,白日里纯净美好的草原和晴天。
在菲律宾,看沙丁鱼瀑布。
在亚美尼亚,听完讲座后看画展,弹奏钢琴曲。
在萨兰达,看蓝眼睛海,在马尔代夫与小丑鱼共舞,去无人岛,度假村。
在沙特,看天空下,鱼鳞般的现代塔建,彩色玻璃落窗。
在南极,看企鹅,晚霞下的蓝色雪山,半岛里的捕鲸站。
在北塞浦路斯,看修道院与城堡。
在地中海的小岛里观山看海。
在斯洛文尼亚环游布莱德湖。
在北极圈瑞典拍雪地写真,挪威看雪山湖泊和极光,看羽毛般飘零的雪和咿咿呀呀的海鸥,雪夜里粉橘色的灯光和绵长的小镇里提着长鸣灯,在阴雨天的罗弗敦群岛,看小木屋和刻板印象里大雾的北欧,看北极熊,芬兰看圣诞老人村,听朗伊尔人类最后希望的种子库计划。
置身大雾里,温渡的病突然有些严重起来,也许是环境的原因,她对着时汀说:“光抓不住,雾也总会散去。”
时汀却按了按她的手道:“阿渡,我们仍可以追赶下一层迷雾,在神仙湾里有许许多多的时间去看日出日落。”
在慕尼黑扫街,去奥林匹克公园,看古典而清冷的教堂。
在喀纳斯的秋日里看层层叠叠的落叶和茂密的橘黄色花叶,风吹过,浮动着温渡鬓角的发丝,他轻轻将她头顶的落叶摘下,放进了怀里。
在阿根廷的小木屋里,如同玩过的游戏那般捡树枝,喝着冰啤,去海滩看海,看五彩斑斓的小镇。
在免税店给温渡买了许许多多漂亮精致的香水和化妆品。
还有各式各样的裙子,火红热烈的,纯白清新的,淡绿色森系的。
在伦敦的上空看雪景,灰黑色交错的城市,远处的霞光。
在秘鲁,看沙漠,高原,羊驼,彩虹山。
在葡萄牙,看爱心岩石,望着湛蓝的海面和远处的航船,倚靠在时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