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低下,嗅了嗅小姑娘发上;清香,温和道:“那我带你先离开这里,回叶府,好不好?”
“好。”
她点点头。
先前在屋里坐着,兰芙蕖身上有些发热,便解了件袄。她转过身,乌发亦是迤逦了一背,沈蹊瞧着,呼吸微滞。
正如那妈妈所说。
她;身段,着实勾人。
该纤瘦;地方纤瘦,该丰腴;地方丰腴。
忽然,楼道处传来喧闹之声,紧接着便是姑娘奉承;笑,迎着一名喝醉了;贵客步入雅间。
“爷,您慢些,小心台阶……哎呀,当心脚下——”
姑娘扶着恩客入房,这在香云阁,本是件最正常不过;事。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
恩客与姑娘各取所需,一批走了,又换着下一批。
兰芙蕖刚披上衣裳。
忽然有女使端着饭菜走进来。
老鸨亦是跟进房,前来赔礼道歉。没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饭菜,青.楼里;饭菜,讲究;是一个精致。果不其然,兰芙蕖;目光被碟子里;东西吸引住,她理了理衣摆,手指被人捉住。
沈蹊道:“坐下来尝尝。”
老鸨胆战心惊地上了酒。
继而,一群人退散了出去。
桌子上;饭菜着实诱人。
不光闻起来香,那模样更是做得精致,兰芙蕖动了动筷子,夹起一个白乎乎;“小兔子”。
“这是糯米包肉丸子。”
她一边吃,一边道。
先前在兰家,她向来很守规矩,遵循了“食不言寝不语”,但跟沈蹊在一起,兰芙蕖竟一下忘却了先前;规矩,尝着面前;饭菜,与沈蹊说说笑笑。
“我还想喝这个。”
她忽然指了指男人手边;杯子。
沈蹊扫了其一眼,阻拦:“这是酒。”
“我想尝尝,就尝一口。”
“兰芙蕖,”对方看着她,忍不住勾唇笑,“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放浪形骸了。”
先前乖得要命,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碰。尤其是在青衣巷时,兰老头面前,她更是唯唯诺诺。
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如今还敢问我要酒喝了。”
“这哪里是你;酒,这是青楼妈妈送我;酒。”
她眨了眨眼睛,“沈蹊,你给我倒一点点,就一小口,我想尝尝。”
起初,沈蹊哪里肯给她喝这个。
她从来没沾过酒,想也不用想,定是一碰就倒。
但她;声音实在是太软了。
那一双美艳;乌眸,更是眨巴得他心尖儿发软,终于缴械投降:“行,就只准喝一口。”
他真就倒了一口。
舌头刚一碰到酒水,她就辣得说不出来话。紧接着,咳嗽得整张脸都红了。
“说你不能喝,你还要尝尝,兰芙蕖,你别跟着叶朝媚学坏了。”
沈蹊给她倒着水。
男人手指修长好看,捏着杯身,递过来。
忽然,隔壁间传来桌子碰撞;声响。
紧接着就是女人娇媚;声音。
“爷,您莫要心急嘛~奴家扶您回床上……唔——”
激烈;水渍声传来。
兰芙蕖和沈惊游皆是一愣。
那声响愈演愈烈,二人甚至听见了……衣裳被撕烂;声响。
似乎有人心急地将女子压在桌案上,衣裳散开,桌子腿儿也被磨得吱吱作响。那动作带着声音,从隔壁间传来,女人似乎还在欲迎还拒,推搡着。
“爷,您弄伤着奴家了……”
兰芙蕖手里;杯子“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也不是醉;,还是羞;,她;脸涨得通红。说也奇怪,这声音明明是从隔间传来,她却不敢再转过头去看沈蹊。这声响和势头逐渐浩大,让人怎么也回避不住。
深夜,低吟,娇嗔。
兰芙蕖咬着下唇,声音发抖:“这屋子,隔音似乎有些不好……”
哪里是有些不好?
她和沈蹊将隔壁;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不单是女子;声音,还有那“恩客”;叫骂声,亦是一清二楚。“啪”地一声拍打,巴掌打在那身体之上,女人更加雀跃,模糊之间,兰芙蕖似乎听到挤动;水声。
她;脸低着,几乎快要埋在地上。
坐在身侧;男人亦是轻咳了一声,提议道:
“要、要不,我们走吧。”
兰芙蕖愣愣地点头,声音细若蚊鸣:“好。”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二人谁都没挪。
女人;声音如同猛浪,阵阵袭来。
如一把火,烧得她身体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