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像个小恶魔威胁对面的人:“护不住姑奶奶我你死定了,我师尊死了也会拉你垫背的。”
沈奕轻笑一声,心中觉得对面的女孩当真是生动有趣。
沈翎无心大靖江山,但是沈奕心中却觉得这江山落在宗族任何一人手中,也不能落入弑君的周后和李氏手中,这些年来在朝堂上,他为沈翎清扫障碍,只等有一天沈翎回来的那一天。
沈奕领着轶媣上了马车,小师妹一步三回头看向林媗。
林媗宠溺的轻声说道:“去吧,不会有事的。”
沈奕瞥了轶媣一眼:“这么舍不得就滚下去。”
轶媣将帘子放下,小声吐槽:“什么舍不得……”
她自己如何没有关系,只是担心师姐。
沈奕挺直腰背坐着,脸上染上浓重的疲惫之色,他看着对面的人,不由自主的问她:“你叫什么?”
轶媣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没有想要和他聊天的欲望,沈奕总是顶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看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轶媣看着都不想说话。
沈奕动了动僵硬的唇角,勾抹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轶媣被他这个诡异的模样吓了一跳,微微挪动身子,往一侧偏了偏,躲开他诡异的视线。
沈奕察觉对方对自己的恐惧,倒也不以为然的继续搭话:“总不能我也叫你小师妹吧?你说是吧?小师妹。”
尾音莫名的拉长,沈奕低低的笑出口。
轶媣蹙着眉看他,不满的说道:“你还是不要笑了,怪诡异的的。我叫轶媣。”
沈奕眸光流转,点了点头:“沈奕。”
“哦。”轶媣平静 的回应,她知道他叫沈奕,但是对方非要介绍,没办法。
沈奕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冷峻的面容慢慢松缓,他问对面的人:“第一次来都城吗?”
轶媣:“来了很多次了,我们四处走。”
沈奕:“捉妖途中可有什么趣事?”
一说到捉妖轶媣立马兴奋起来直起身板来,兴致勃勃的对对面的人说个不停。
轶媣:“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和师父外出历练,遇到了一只修为极高的镜妖,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好在师父道行高深,二人虽然受了重伤,但好歹活了下来。
她绘声绘色的跟沈奕诉说捉妖时遇到的险境与趣事。
沈奕认真的听着,偶尔点点头,有的时候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马车平稳的在行驶,她说了许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轶媣心想对方听了自己的故事那么久,那也应该听听对方的故事。
她对着沈奕吹了吹口哨,像民间话本里强抢民男的女流匪:“嘿,那你呢?在这都城可有什么趣事没有?”
沈奕摇了摇头:“了无生趣。”
他像是一个提线木偶,遇到的趣事确实少之又少。
轶媣心底是不信的,但是也许是因为事扯朝堂,他不好说,那她也就不逼问了。
她点了点头,应了声。
马车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微妙,仿若刚才的欢乐畅谈不过是大梦一场。
轶媣尴尬一笑,偏过头闭上眼眯了起来,感受到对方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心底一阵不自在,努力去忽视却好像徒劳无功。
过了一阵子,马车缓慢的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主上,到了。”
沈奕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对面的人,看她何时戳破自己的伪装。
轶媣睁开眼,干笑两声,随后舒展身子:“这么快到了,真快。”
沈奕:“是挺快,走吧。”
他率先下了马车,轶媣跟在他的身后,沈奕回身将她扶稳下了马车。
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对方 ,但是他帮助了自己:“多谢。”
沈奕只是点点头,走在了她的前面。
想不到李衡就在不远处候着,他身着一袭白衣,同一声玄色的沈奕形成鲜明的对比,背手站着,目光定定的看向他们,二人目光对上,暗地里较劲。
那是必经之地,沈奕领着轶媣往前走,本不想搭理李衡,但是对方却破天荒的搭话:“我知道你们要干嘛,去不了的。”
丞和殿里的守卫已经换掉了,除了负责送膳食的宫女,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沈奕自是知道,所以才带了轶媣前来,她手上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他想,可以用这个筹码和对方谈判。
李衡见沈奕神色松动继续说道:“我知道有一处暗道,可以带你们去。”
沈奕笑容不达眼底问他:“你要什么?”
跟李衡一家斗了很多年,沈奕连对方一天要如厕几次都了如指掌,他不会平白无故帮助自己。
宫道上宫人仍旧来去匆匆,看到他们行礼后又走,正常的就像全然不知宫中巨变,沈奕目光落在一众宫女身上,瞬间变得深沉起来。
李衡将目光移至轶媣身上,意有所指:“让我跟着你们,现在、将来……直至此事结束。”
沈奕冷笑:“然后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你父亲?”
沈奕和李衡就不对付,沈翎更是无法忍受和他一起共事,就算不为自己,就沈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