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商量好后，魈只去了片刻就回来了。

只是，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和姿势，回来之后就还是什么表情和姿势。

……你见状大致已经想象他面对空时的场景了。

如下：

魈：与你同行的那位少女今晚留宿望舒客栈。”

空：诶？等等……魈？你认识她吗？

魈：嗯，她无碍，不必忧心。

空：可……

话毕，消失。

当真没给空询问理由的机会。

脑海中闪过这个画面，你不禁沉默了一瞬，然后飞速向魈道谢。

感谢魈那寡言又靠谱的设定，让你获得了死缓的权利！

“对了……魈。”

忽然想起什么，你问，“我之前对战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你催动业障时，不知为何被我感知到了。”

魈回道，“许是因为业障在我体内长达千年，已经产生了联系。”

“还能这样的吗？”

你心中早已了然，面上却不显，“那岂不是我之后利用业障做点什么你都会知道？”

“或许。”

魈看向你，“所以慎行。”

他这话是提醒的意思。

如果你利用这份力量作恶或是因此失控，他恐怕要再斩一人了。

“放心，我最谨慎了。”

只是……

将来的事谁又能保证呢。

你想，到那时，魈大概会后悔之前与你为善了。

“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

魈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食物可让楼下的侍者送上来。”

说到这里，魈似是想起自己平日阻止别人靠近房间的事，于是补充，“有事也可唤我名。”

“……”

“怎么了？”

“啊……没事！”你回过神，“说起食物，魈你知道吗？”

“……什么？”

“杏仁豆腐，虾仁豆腐，葵花仁豆腐，花生仁豆腐，松子仁豆腐，莲子仁豆腐……我都吃过，但只有一种豆腐没吃过，你知道是什么吗？”

“？”

“那就是就算是仙人豆腐！”

“……”

一片沉默。

“呃……是不是稍微有点冷？”

魈面无表情。

冷不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你精神确实恢复得够快。

“嘿嘿，开个玩笑。”

你试图补救气氛，“我其实是想问，我睡这里的话，你住哪儿？”

“不必在意我。”

“我是说我们可以睡在一张床——”

“把你送到旅行者那里我便有住处了。”

你的声音戛然而止。

“对不起我错了。”

短短几分钟的间隔，你就进行了第二次滑跪。

“我的身心都已经无法离开你了，请务必继续收留我！”

你露出很明显的悲痛神情，“不能与你同床共枕真是我的毕生遗憾。”

“……”

“咳！等等——”

见他要走，你正了正神色，语气认真，“魈，谢谢。”

闻言，魈的动作微顿，望向你的眸光和缓了些。

“无妨。”

……

调戏了一番魈，你心情大好，连之前做了噩梦的焦躁都消散了三分，决定连睡三天以示快乐。

然而可惜，你只是刚刚躺下，某些情景就又开始在眼前萦绕。

“……”你叹了口气，真是没完没了。

梦中看到的并非是过去发生的事，而是关于你最后计划失败的预演。

因为思虑过深，你平时没少梦到过类似的场景，且每次都为之惊悸。

正如之前你与迪卢克说过的，你并非全知。即便对于能够轮回的你来说，也有一旦做了就彻底无法挽回的事。

总有些事不管你如何努力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但你不得不做，否则局面永远僵持。

你翻了个身看向窗户的方向，室内因为没有点燃烛火而渐渐昏暗，只剩下那一方寸永远发出微光，让你稍微有些移不开眼。

只是，如果失败的话……

大概会连那点光都消失吧。

……

第二天清晨，你坐在床上，顶着空“和善”的目光对着他干笑。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我来得太早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他垂眸轻声道，“抱歉。”

“不不不没有啊！我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是打扰呢哈哈哈哈？”

空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你瑟瑟发抖。

“昨天谢谢照顾她，魈。”

空目光转向站在角落的魈。

“不必。”

感受到房间里凝滞的气氛，魈没再没说话。片刻后他看了一眼你，又朝空点头致意一下，直接从原地消失。

不是！别啊！

“哇，他走了。”

场中唯一不了解事态的派蒙在半空打了个圈，又飞向你，问道，“你怎么住到在这里来了，这是魈的房间吧，我和旅行者都没有进来过。”

“不过看这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