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都要末日了,当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俞元洲摸了下小鼠头,把他的小脑袋转了个方向,对着手机。 他自始至终不反对俞霄沅和牧飞逸在一起,甚至觉得这两人能碰撞出火花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谁都知道牧飞逸绝非等闲,池中龙。 多少名门小姐或者少爷对他窥视已久,但牧飞逸似乎对人类都不感兴趣,一天一十四小时他能给上出四十八小时班的感觉。 为了几个牧氏的大项目,他能日夜不眠地坐在办公室里,连续一个月只睡四个小时。 若非如此,牧氏怎么能在混乱中开阔出海外市场? 若非如此,他年纪轻轻如何能独当一面,甚至操控整个牧氏? 牧飞逸哪里是世家里的钻石王老五?他就是一个钻石矿。 但多少人冲着他去的,最后被杀得落羽而归。 可偏偏他家傻小子,傻乎乎地给了对方一枚花生。 人就跟着他回来了~ 俞元洲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之前牧飞逸跑他家楼下和小家伙黏黏糊糊的事情可真的是在他们圈子里炸开了。 别说隔天白天传得到处都是,就当天晚上,牧飞逸还没上飞机呢。 俞元洲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一个个说他们家是深藏不露,厉害了。 有脑子的都知道牧飞逸能起得来,也就牧家那些蠢货和没脑子的才觉得牧飞逸完了。 脱离了牧家的牧飞逸说不定是如虎添翼呢,一个个酸溜溜地和他道喜,还想办法打听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的。 牧飞逸居然喜欢他家侄子那种傻乎乎的,真是看不出来。 一个个酸死了,哼。 还说他们家这段时间风水真好,前有牧飞逸愿意花S市内的一块地买他家养的小耗子,后有人自投罗网,干脆和他家的小侄子好上了。 俞元洲想到这就心里微妙的诡异的得意,不过那些人不懂,霄沅也好着呢,今后是牧飞逸占了便宜,天大的便宜! 俞元洲开着车,瞟了眼那边接通电话的鼠鼠。 “喂?”牧飞逸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和说不出的温柔,“是谁想我了?” “是某只毛茸茸的小鼠吗?恩?” 那调侃的话瞬间让故作镇定的小仓鼠耳朵都红彤彤的了,热乎乎的鼠鼠抖了抖耳朵,“才,才没有!” “哦?不是鼠鼠想我,那是谁?俞小少爷吗?”牧飞逸笑那傻小子自投罗网。 鼠鼠立刻紧张地抬起头,小爪子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谁?”牧飞逸笑意更浓,“打电话给我,总会是有一个想我吧,不是鼠鼠就是。你了?” “啊啊啊,才不是!”这题对鼠鼠来说可是丧命题! 俞元洲听着 都要笑出声了,牧飞逸调侃的还真是一网打尽呢。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会说是鼠鼠,把“责任” 推卸到小仓鼠头上。 但他这傻侄子可不是,他既是鼠鼠又是俞家小少爷,说谁都是他自己。 可不害臊吗?鼠鼠都要熟了,变成一个滚烫滚烫,刚煮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汤团了。 “那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恩?” 牧飞逸拿着手机跟在几个伙伴身旁,看着他们调侃的笑容。 他心里都有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无言的炫耀和快乐。 过去他看邵大少老老实实的和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保平安,感觉那种感情距离他远又虚渺。 他尊重邵大少的人生选择,虽然有些人说邵大少妻管严,丢了男人的脸,牧飞逸却觉得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自己感觉满意的模式才是最好的,而且他的妻子的确很关心他,衣食住行,细枝末梢。 他的妻子把他放在心里,那平等反馈为什么男性就要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对别人的付出不屑一顾呢? 牧飞逸觉得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而破坏内部的良性家庭结构,当初的他只是这么觉得。 以一个理性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但现在他接到小家伙的电话时,突然有一种头皮炸开的电流划过他的后背的感觉。 牧飞逸看到电话他就知道,是那小家伙想自己了,单纯简单到没有目的的理由。 想,他了,他这么个人,他牧飞逸,想要和他说说话,没什么目的,就单纯地想要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而恰巧自己愿意陪着他浪费时间。 那种感觉对牧飞逸来说新奇,难以理解,又是那么令人单纯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