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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遥终于在黑恶势力面前低头了,吃了最后一顿午饭之后,他连自家爹娘都没有知会一声,就赶紧灰溜溜地跑去了县衙,生怕慢了顾淮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李遥犯的事放在现代应该叫做投毒罪,依法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如今这个时代,法律体系显然还没有那么完善,因为这件事归根究底,最后的受害者也只是一只猫。

可惜县衙里的大人们个人感情浓重,在他们看着长大的宁欢和这个居心不轨的犯罪嫌疑人面前,他们当然会选择前者。

更不用说若是李遥真的成功了,还不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

县衙当即就将其收押,就算不会像现代一样判那么多年,那日子也足够他受的了。

人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金塘县就是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县城,这消息立刻就像长了腿一样传了出去,到了下午就已经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李遥的娘知道这件事之后,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等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之后,就紧赶慢赶地跑到了县衙门口,在蹲着的石狮子面前嚎啕大哭,想求着官府放她儿子一马。

最后当然也没有结果,被阴沉着脸的丈夫强行拉走了。

一时之间,他便成了整个金塘县的谈资。

宁欢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已经很晚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在睡午觉,还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重新穿回了现代,穿回去也就罢了,偏偏穿越到了组会上,她电脑也没带,PPT也没写。

导师还在问她这个月学了什么。

学了什么?她只知道马上要放国庆节的假了。

宁欢看着讲台下面导师扭曲的脸色,连遗言写什么都想好了。

就在此时,她终于醒了。

宁欢看着古色古香的床顶,难得的松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就算她这辈子都再玩不到手机,打不到游戏,她也不想回到现代去看论文,然后和导师展示她那贫瘠的学术能力了。

她对学术界造不成一点威胁。

宁欢向来不是个喜欢和自己过不去的姑娘,她当即决定去后厨找点好吃的,慰劳一下自己保守风霜的幼小心灵。

然而她路刚走到一半,就被兴冲冲的青珌拦住了。

小丫头眉飞色舞地和她说了县里刚刚发生的大事,脸上是完全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她今天早上刚刚得知咪咪毫发无伤的事儿,几乎当场就喜极而泣,但是这一切也半点没有折损她吃瓜的快乐。

宁欢揉着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听完了前因后果,不觉啧了一声:“倒也算是意料之中,不过他那种人,怎么还会有去自首的觉悟呢?”

青珌咂了咂嘴:“小姐,你现在纠结这个干什么啊,那姓李的小子遭报应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嗯。”宁欢抬手理了理青珌刚刚跑乱了的刘海:“他做了错事,受了应受的惩罚,就已经足够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青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姐说的是,我以后不这样了。”

“唉,没事,他倒霉我也很开心啊。”宁欢摇摇头,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看见咪咪了吗?”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整个县令府都对这只大难不死的幸运小猫看得很严,最近也不让它出门瞎跑了。

“刚刚看到它在后厨呢,王师傅给它炸了小鱼干,正抱着啃呢。”青珌笑眯眯地说着。

没有办法出去玩,那就只有用美食补偿它了。

宁欢不置可否:“那正好,我去看看它,顺便去找点吃的。”

说罢,她抬手拍了拍青珌的头:“自己玩去吧。”

……

宁欢沿着家里围墙边的回廊向后院走去。

如今已至盛夏,家里的桃花虽已经谢了,但枝条依旧茂密,遮阴避暑,连夏日的熏风吹过来时都透出了几分凉爽,让人身心舒畅。

高兴地宁欢都哼了起歌儿:“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

然而她走着走着,却突然瞥见前面的树丛在窸窸窣窣地动,吓了她一跳,欢快的小曲儿戛然而止。

宁欢不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嗯,天色湛蓝,烈日当空,给了她勇气与喜之郎。

她小心翼翼凑上前,才发现那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掩着的,竟然是一个油纸包,带口扎着根细麻绳,还在颤颤巍巍地向下掉,顺着绳子向上看,末端隐没在房檐上,似乎是有个人正在拽着它。

宁欢眯眼看着这相当炸裂的一幕,若有所思。

等到油纸包逐渐下落到她面前时,她骤然出手,坏心眼地轻轻捏住了它。

麻绳迷茫地在空中摇摆了几下,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动不了了。

紧接着,房檐上便探出了一个脑袋。

顾淮今天又扎了高马尾,但又有点不一样,被束起的发丝之间,夹杂了几根细细的麻花辫,有一根的末端缀着之前宁欢随手送出去的那颗小木珠。

长长的乌发顺着他探出的脖颈蜿蜒而下,配上那张难得带着些许困惑的面孔,竟是褪去了平素里的淡漠沉稳,显出了几分二十岁出头青年人本应有的蓬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