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像你这样编排主人家的。”阮玲玉呵斥她。
叫花元的小奴婢,瘪瘪嘴,也不说话,站在了阮玲玉身后。
阮玲玉看向李蕴,“是花元多说话了,倒是抱歉。这既然是你们的田地,我们现在就另择他处去。”
“无碍的,我们是要收拾这里,建造房子,挖出来的东西也不要,你要是需要的话,就捡走吧。”
村长家的那媳妇,倒是够心狠的,家里几只鸡鸭,还能打发了两个女子过来挖青草。
这不是,想赶着人家走。
阮玲玉瞧着这一家子都是个好说话的,便跟着捡了青草,一点点的动那枯黄的草棵子里,捡出来那些刚发芽的小嫩草。
李蕴与胡玲,与阮玲玉,这是两人一同锄草,阮玲玉捡着。
三人在一块,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听胡玲好奇八卦的问着阮玲玉,李蕴也得知了一些消息。
阮玲玉的娘,当年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了妾,后来阮玲玉的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在她七岁的时候,阮玲玉她爹,就把她打发到乡下的一户农家里,先前十年,因为去乡下的时候,身上带着银钱,倒是吃喝不愁,而那户乡下人家,对她们也很好。
这一呆,在乡下呆了十一二年,后头这两年,因为手里的确是没钱了,就被那户人家给赶了出来。
直到被赶出来,阮玲玉才知晓,那户人家根本不是远亲,不过是阮家先前的仆人罢了。
后来听了那仆人说,阮玲玉的亲娘,与许家村的村长媳妇,有些关系。
她便来投奔,想借取几两银子,不曾想,村长家的婆娘,怎生会给借钱给她?
关于阮玲玉的娘是谁,怕是村长媳妇,也都记不清楚了。
胡玲听着,倒是有些感动,“你也是个命苦的,听你说的,这到五月份就十九了?”
阮玲玉听后,苦涩说道,“寅年生,五月头,是要二十了。怕是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想寻了亲爹,好生找个地方就足够了。”
就是她想去姑子庙进修着,也得有夫家或者是娘家,给的食宿钱。
可怜见得, 她这般大的年纪,怕是嫁不出去了,要是找不到亲爹,她这后半辈子,像是那浮萍一般,最差,也不过是流落花丛中了。
李蕴一直闷头锄草,倒是让浑身都热络起来,她双手扶着锄头把柄,瞧着阮玲玉。
“你也别这般自怨自艾,不定还是会遇到好姻缘的。 你那爹爹瞧着似是不善,还是做好预防才好。村长家终究不是你长呆之地,奈何你又要去皇城,我们不过是普通人家,也不晓得如何帮你。”
“倒是不敢求的帮助,若是你们认识谁人去那皇城,可能捎带我们主仆二人一番。徒步而行,也不是不可,听那路上的行人说,前头有个无人林,我们不敢而走。”
李蕴想了下,她家的男人,倒是会去皇城一趟,却没定好去的日子,也不敢这般就答应了她,倒是没接那话。
“回头帮你注意着些。”李蕴这般说的。
阮玲玉与花元,捡了两个竹筐子里青菜,往村长家走去。
锄草累了,大家歇息的空会儿,胡玲坐在一侧,瞧着李蕴,说了起来。
“那姑娘看着就像是大门户里的,可惜了,到了二十岁,一般人家的男子,哪里会娶啊。”
“也是被耽搁的,瞧着她长得不差,说话办事,像是受过教养的。”李蕴接了句。
“应该是在府中,好生学过规矩的,我听我娘说过,讲的是一些大户人家里头,小小孩子,三四岁,就开始立规矩,了不得。”
“咱们家也能行,老许家的孩子啊,将来也不会差的。”李蕴说着,瞧着她,“肚子可是有动静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了,葵水一个月没来了,怕失望还没瞧大夫呢。”
“我是能识药材,可不敢胡乱把脉。明儿让轻风驾车带你去镇上找郎中看看,头三个月,一定要仔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