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听姑娘吩咐去办差去了。”
“行了,我都知道了。”乔文清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跟在姑娘身边多留个心眼儿,多做多听多看少说,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
“你下去吧。”乔文清顿了顿,又道:“若是姑娘问起来,你就如实回答,不要隐瞒。”
“是。”映瑭走后,乔文清兀自琢磨起来。
正房书房,沅钟衡正一一翻看乔文清先前递给她的那一沓账册。映瑭跪在书案前,逐一回禀方才诸事。“主子,方才老爷寻奴婢问话,奴婢一切按照主子的吩咐回答,老爷并无疑心。”
“起来吧。”沅钟衡掐了掐眉心,“平常我不在家,你和秋瑭在府中须小心行事,莫教人捉住了把柄。倘若有人借故责难,你也无需害怕,立即禀我,我自会给你做主。”
“是,主子不必担心,我与秋瑭一切都好。”映瑭站起身来,“姑娘,时候不早了,您且先安歇,这簿子明日再看不迟。”沅钟衡嗯了一声,映瑭帮着收拾了书案上四散的账簿,正待回正房歇息时小童来禀,说沅九回府了。
沅九披星戴月驾着快马而来,一路绕道从后门进来。沅钟衡让映瑭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
“姑娘,那人开口说要见您。”沅九气还没喘匀呼,“我只怕耽误了您的正事这才连夜回来,您放心,那边我命人严防死守决计不会让他逃出去。”
沅钟衡边听着沅九汇报边洗着手,“他情况如何?”沅九递了干帕子给沅钟衡擦手,“似乎不太好……人醒之后也不大说话,瞧着精神气还可以。”
“你跟他说过什么吗?”
沅九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说过,不过他看起来好像知道点什么。下午十三去送药,回来就跟我说他要见我。等我过去,他就把这个交给我了,说是让把它交给主子您。”沅九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沅钟衡,打开是一枚碎玉瓣。“您看这?”
“先不管他,再晾一阵子。”沅钟衡让沅九把布包收起来,“回头你找个机会把这个还给他。对了,我之前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别在永昌坊和辅兴坊购置了一套两进的宅院,还附带把家具配置上了,您看还需要再添置别的吗?”沅钟衡微微摇了摇头,“不用。回头你把他带到永昌坊的宅子里安顿下来,其余的不必再管。”
“是。”沅九看了眼沙漏,“姑娘,这都快二更天了,您该休息了。”沅钟衡出了书房,沅九熄灭书房的灯走在她身后,她顿时灵光一闪:“姑娘,您不是要把这那宅子给,给他吧?”
“怎么,心里不舒服了?”沅九老实地点了点头,“要说没有您肯定也不信,我就是不服气,他何德何能,凭什么让您这么看重?”沅九越说越觉得委屈,她和老七跟了沅钟衡接近十五年,可以说是看着沅钟衡长大的,她们三个都是打小的情分,怎么还比不得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人?
“阿九,论起来,我应该唤你一声阿九姐,你年长我七岁,自小对我爱护有加,这样深厚的情谊是任何人也比不过的。你和阿七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和阿七的帮扶,我一个人又怎么能安心做我想做的事。你们的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沅九忽然跪下来,“主子,我并非是想要邀功。如果当初没有阿爹收留我和老七,我们早就化作孤魂野鬼了,今日的一切都是主子和阿爹赏给我们的。做人不能忘本,主子的恩情我和老七同样铭记在心。正是如此,我才不愿意看见主子轻易受人蒙骗。”
“好端端地这是做什么?”沅钟衡扶起沅九,“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才让你亲自去办这件事,我要让你好好替我把关。在我心里,你和阿七才是自己人,而他终究是外人。自己人我当然信得过,外人即便要用也需要自己人来帮忙制衡。”
沅九愣愣地点了点头,“可是……”沅钟衡打断她,“没有什么可是。他对我有大用处,若是运用得当,他就是我手中的一把刀,关键时候是可以用来保命的。你明白吗?”
沅九嗯了一声,“一切听姑娘吩咐。”沅钟衡看着沅九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你这般模样以后在外头行走如何教人信服?”
“请主子赐教。”
沅钟衡笑了一声,“以后没事了你也跟阿七一样去师傅那儿多听听课,多念点书。范仲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以后能达到这个境界就好了。你还要再沉稳些,别把喜怒哀乐都挂在面上了。”
沅九哦了一声,看起来还是没听进去多少。
“对了,阿九,柜坊那边进展如何?”
沅九又哭丧起个脸,“地儿倒是已经谈妥了,只是官府那边要挂牌子……我担心要是用您或者阿爹的名义,以后恐会对您仕途不利。”
“你考虑得有理。”沅钟衡赞善地看着沅九,“明日我便同文叔商量,把你和阿七身契交还给你二人,从今以后你二人便自由了。”
“您要赶我走?”沅九瞪大了眼,险些要哭出来,“我,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方才还夸你又长进,怎么才一会儿又原形毕露了?”沅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