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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别致了。”江阔坐进副驾,垫好小坐垫,“游着车河回去吧。”
“让你看看不一样的车河。”段非凡发动车子。
离开停车场之后,四周就变得暗了下去,路灯远比市区要稀疏得多,天上的星星也变得清晰起来。
江阔把手机伸出车窗外,点了录像,对着天空。
“能录到吗?”段非凡问。
“不知道,可能录不到吧。”江阔靠着椅背,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吹进来,带着泥土和草香,还有属于黑夜的潮湿气息,很惬意。
“录不到就把手收回来窗户关上吧。”段非凡说。
“为什么?”江阔闭上眼睛吸了一口风,“你没有闻到那种黑夜郊外的气息吗?”
“那是烟尘滚滚的气息,”段非凡说,“两边是土路,您闻到的都是灰味儿。”
江阔愣住了。
“关窗,大少爷。”段非凡叹气。
江阔赶紧收回手,把窗户关上了。
这会儿他又往外看了看,果然看到路边的灌木丛上全是白色的灰,他低头在自己脑袋上一通扒拉:“我操。”
段非凡在旁边笑得嘎嘎的:“您这生活常识不是少,是根本没有啊。”
“我是没往外看好吗!”江阔不服。
“好的呢。”段非凡说。
“滚蛋。”江阔骂了一句。
往回走的时候段非凡开的是另一条路,江阔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哪条路是哪条路,总之开上去之后感觉一下明亮了不少,但接着他就反应过来,这就是段非凡说的不一样的车河了。
这是条全是货车的路,前后左右,一辆接一辆的都是货车,偶尔几辆小车夹在中间感觉委委屈屈担心吊胆。
“这要开我那个车上来,”江阔从车窗往下看着旁边的一辆小车,“半小时就全是灰了。”
“被蹭一下人家都发现不了。”段非凡说。
“这条路通哪儿?”江阔问。
“出城的口,”段非凡说,“咱们寒假去你家的时候就走前面那个口上的高速。”
“啊。”江阔点点头。
说起寒假那次旅行,他顿时又有些莫名的感慨。
“暑假还能出去玩吗?”他说,“你爸刚出来,咱们网店估计也忙,这两天杨科没事儿就给我发消息,不是汇报就是问问题的……”
“只要你想出去,”段非凡说,“怎么也能挤出时间,生产那块儿老叔和杨科盯着,别的事儿你拿手机电脑一样也能做了。”
“以前我跟大炮出去玩,有朋友没事儿就捧个电脑,日理万机的样子,”江阔说,“我可看不上了,有什么必要带着工作出来做?没想到啊,有一天我可能也得这样……”
“你不会的,”段非凡说,“你可能抱着电脑睡着了,还是我来吧。”
江阔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脸上弹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怎么了?”段非凡问。
“没,”江阔说,“突然想了很多。”
“想什么了?”段非凡看了他一眼。
“很多以后,”江阔伸了个懒腰,往椅背上一靠,看着前面,“我最近想以后的事儿想得挺多的,我是不是成熟了?”
“你一直有成熟的一面,”段非凡说,“一个单面儿的煎蛋。”
江阔先是出了一会儿神,又冲着车窗笑了一会儿。
十楼这边真是挺长时间没过来了,段非凡过来,就没人收拾,没人收拾就会落灰,江阔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是不会收拾的,只打算忙完这阵儿就叫个家政来。
进屋的时候江阔吸了吸鼻子:“还好,没有什么异味。”
“不至于,也没到有异味的程度,”段非凡往鞋柜上划了一下,“灰也没落太多,一会儿我先把床收……”
“还要什么床!”江阔反手把门一甩,扑过去搂住了他。
段非凡已经身经百战,进门的时候就知道江阔估计又得扑,所以一转身准确地架住了他,在江阔疯狂往他脸上磕着亲之前,再次准确地接住了他的吻。
避免了一场牙与脸的冲突。
这个吻他俩都挺使劲的,虽说没磕着,但动静比磕着要大。
现在没有冬天那会儿的衣服多,但虽然没有脱外套的动静,江阔蹬掉自己的鞋硬是蹬出了气势,鞋直接一脚踢飞,砸在门上。
段非在喘息之间差点儿以为是楼下的来警告他俩不要扰民了。
这么大动静,江阔居然没被吓着。
……大概注意力都在舌头上了吧。
俩人一边脱鞋甩包,一边你堆我攘跟打架似的肉搏到了窗边,终于在窗帘糊脸之后他俩喘着气松开了。
“操,”江阔勒着段非凡脖子没松开,用力搂着,“窗帘该换了。”
“……是洗,”段非凡说,“窗帘落灰了也是洗,不是扔。”
江阔没说话,边喘边笑,过了一会儿才说:“刚是谁亲得叽咕叽咕的?”
“你吧。”段非凡说,“我是个内敛的人。”
“不可能,”江阔低头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我是个文雅的人。”
“你对自己认知有些许偏差啊。”段非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