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用两千万换三块地皮和一个国营企业的外壳。
就是没有地皮,单纯一个外壳,余福根也愿意。
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理解不了这里面的差距。
那不单纯是一个外壳,更是一株可以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至于说国企的工人,又不是真的就不肯干活,国企的职工有脾气,事多难伺候不假,可是只要把他们的毛捋顺了,比农民工还好使唤!
最最重要的是,余福根自信,他能够借着国企的外壳,接到更多工程,而且是那种一手活。
不用再去担心,干了活要不上钱来。
至于说,赚的钱要分给国家一多半,那又如何,以前他为了接活,花费也不少,到最后还压钱。
一手活,意味着赚的更多,余福根有自信,分给国家一多半,他赚到的也比以前多。
儿子这次闯厅长办公室,闯对了!
这是余福根在心里形成的一个认识。
“爸!”
余庆阳委屈的叫了一声。
老爸沉思不要紧,可是自己还在地上跪着呢!
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砖,可不那么舒服。
余福根这才发现,儿子还跪着呢,“起来吧!你具体和我说说,你都是和苏厅长怎么谈的?都谈到什么地步了?”
余庆阳把自己和苏厅长谈的,和刘厅长谈的内容都给老爸讲了一遍。
“太好了!这下子我可以大展伸手了!
机械厂,其实还是很有前途的!
他们生产的闸门、启闭机,还有钻机,其实销路还可以,只是管理不上心,残次品太多,导致生产的越多,赔的越多!
只要抓好生产管理,把好质量关,机械厂完全可以起死回生!
还可以借机向省厅,市局要一些工程……”老爸陷入对未来的畅想中。
“爸,您就别想了!怎么管理公司是我的事!
您就挂名当个董事长得了!当然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和我妈研究一下,怎么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反正这么一大笔钱,我一个人也花不完!”余庆阳笑着打趣道。
“啪!”
“臭小子!”老爸搂头给了余庆阳一巴掌,“胆肥了,敢拿我开涮!”
又陪着爸妈说了会话,彻底打消他们的担心,余庆阳这才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余庆阳也没有问是谁告诉他们自己闯厅长办公室了。
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比如周厅长,不过余庆阳知道不会是周厅长,不然老爸不会发这么大火。
估计是那些传小道消息的,一知半解的把自己闯厅长办公室的事告诉老爸。
这一折腾,倒是把那一点醉意给折腾没了。
结果自己因为去刘厅长办公室,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来又忙着喝酒,没有听到他们的电话。
才有了晚上这一跪。
洗完澡,换上宽松舒服的大短裤,大背心。
余庆阳拿出稿纸,开始写刘厅长要的材料。
余庆阳绞尽脑汁,从如何成立公司,如何捋清各方的财务关系开始写,不时上网查找一些法律政策依据。
这个时候,百度虽然刚成立没几个月,可是查找一些简单的词条,余庆阳感觉此时的百度比后世还好用。
最起码不会蹦出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份材料的中心思想其实就是一个,一切问题内部处理,内部消化,速战速决。
把东仓库、制管厂加进来,其实余庆阳就是为了借机把盘子做大。
并入华禹建设投资之后,实际上会变成四个分公司,一个以机械厂车间为基础成立的水利机械制造厂,一个二级水利施工公司,一个一级水利施工公司,一个工程机械服务公司。
余庆阳自然是顾不过来这么大的摊子,可是细算一下,其实这四个分公司,只把一个分公司搞好,就能养活整个华禹建设投资公司下属的四家分公司。
有那两块地皮在手,虽然余庆阳现在没有能力开发,但是,哪怕拿过来,放在那里不动,放上几年就能翻十倍。
那怕几年中,余庆阳一分钱不赚,过不了几年公司的市值也会增加十倍。
最终还是赚翻了!
可是谁会知道呢?
现在经十东路说是马上要动工,其实还只是省委的一个意向,而且是骂声一片的意向。
省委老领导们拄着拐杖在省委大院骂娘。
跑到省委领导办公室里,拍着桌子骂败家子。
修路不反对,拓宽也不反对,可是地下排水管道用的着那么粗?都能走人了!
又不是飞机跑道先,用的着修那么宽?
这简直就是劳民伤财的政绩工程。
这就是2000年,大家对经十东路的评价。
谁会想到,十年以后,双向十车道的经十东路会变成泉水市最拥堵的道路之一。
话又说回来了,四家分公司会不赚钱吗?
没有人比余庆阳更清楚,国家在水利基础建设上的投资,开始逐渐发力,全省一年几十亿上百亿的水利建设投资规模。
大家同样都是厅属企业,你厅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