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其实是失败了,失败的理由是FBI的介入。这当然与能力无关,对待其他组织本来就需要更多的谨慎,当任务情况生变时及时调整任务内容是非常正常的事。但这毕竟是琴酒下达的任务,而朗姆这个时候出现,就让情况微妙起来了。
在朗姆手下这么久,他对这位二把手的行事作风非常了解。谨慎低调远胜张扬暴戾的琴酒。他会怎么对待当年的局势呢?波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局势确实非常不好,不仅有外患——FBI和日本公安——的虎视眈眈,还有朗姆和琴酒的对立。组织内部悄然掀起一股风暴,每个身在其中的小卒都胆战心惊,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待每一个命令。
在几次伏击战都没讨到什么好处后,朗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日本总部是琴酒争取来的,这么短时间就被人像丧家之犬异样赶出日本,自然是打了琴酒的脸。
但他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情绪。
波本也觉得琴酒的态度十分不正常,但还是压下了疑问,向公安方面汇报了消息。
{一定要把组织成员拦截在日本境内施行抓捕}
以上为方针的行动计划在红方内部开始生成。
另一边,夏木光受伤不算重,休息了几天后就接到了新的任务。
琴酒变得特别忙,连之前的任务情况都没让她汇报,夏木光怀疑是波本汇报过了,向朗姆。最近都在风传琴酒的作战指挥权被朗姆夺走了。她松了口气,这至少意味着琴酒现在分身乏术无暇他顾,自己不用去他面前晃悠了,她真没把握自己的小心思能躲过他的眼睛。
她需要关注的是新任务——刺杀日本政要,前东京警视厅总监小路苑春生。
——
“新一,你也要坐那辆列车吗?”毛利兰瞥了一眼看报纸的爸爸,惊讶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还有谁要坐吗?”
“是爸爸的那位委托人啦,”毛利兰降低音量捂住听筒往屋内走去,确保在前厅事务所的父亲听不到了,才解释道,“今天事务所来了一位年轻的先生,自称是小路苑春生的秘书——就是那位厚劳省的高官,他上过电视呀。”
“嗯,我知道。”那话那头传来温厚的男声。
毛利兰继续说,“就是自称他秘书的男人,来找爸爸,希望能让爸爸保护他在列车上的安全,按说他不上那辆车就好了嘛,可是那位秘书说‘政要有不得不上车的理由’。噗——很好笑对不对,就像那种电视剧里的秘书,把老板一切任性的要求当作命令一板一眼的执行,还有啊——”
工藤新一陷入了沉思,他昨天才从小路苑在厚劳省大楼的办公司离开。结合组织撤离的情报和不同领域重要人物相继离奇去世的消息,公安推测这是组织撤退前进行的大清理。结合其他信息,早就被公安盯上的小路苑春生——一疑似跟组织存在勾结——极有可能是下一位暗杀对象。
应对官僚不是工藤新一的强项,主要由上司来谈,他跟随只是为了被介绍给小路苑春生认识——他,工藤新一,将会一路保护政要的安全。
至于组织的事,没有绝对的证据,不可以露出一丝一毫这样的意思。上司混迹警厅多年,深谙为政之道在怎么谨慎都不过分。冷眼旁观的工藤新一却看出了这位小路苑政要的色厉内荏,高傲官僚气十足的面容下,他确实在深深的恐惧着什么。
没想到他转而又找了毛利小五郎贴身保护,看来比起被暗杀,他同样害怕被公安盯上呢。
“那,就到时候见了。”
小兰的话拉回了工藤新一的注意,“欸,什么?”
“工藤新一!你不会完全没听到我说话吧?!!!”
工藤新一把听筒拉远了点,等到电话那头的咆哮声降下去,“抱歉抱歉,刚才在想这位政要的案子。”
“很棘手吗?”小兰愣了一下,“那我是不是不太打扰你们了?”
工藤新一以为她在懊恼不该给他打电话,“没关系,正好我也要找你,小兰,你记不记得毛利大叔几年前在办过一个涉及羽田浩司的案子?”
“哦,是有的,好怀念欸,那时候柯南还在呢,不知道他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工藤新一语塞了一下,假装只听到了前一句,“那次案件的记录叔叔有做吧,能拿给我吗?”
“我要找找,那是很多年前的案子了,找到的话明天我就带上。”
“明天我就登车了,你让大叔给我就好啦。”
“所!以!说!啊!”毛利兰一字一顿,脑门上冒出青筋,“新一你是完全没听到吗?我也要上那趟列车!我也去熊本啊!”
工藤新一:“......”
好不容易安抚好小兰,挂断电话后,工藤新一桌子上的档案,为了看完公安这些年来针对组织搜集的所有绝密情报,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今晚,他打算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去见那个非常想见到的人。
——
凌晨4点32分,从东京六本木出发,绕行日本一周的铃木特快列车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发车了。
小路苑政要的秘书藤泽尚先生,正在月台严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