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寂生应了一声，“学会了吗？”

灯希点点脑袋。

小人鱼笨拙地拿起勺子，学着银尾;动作，挖着碗里;小米粥，因为操作比刀叉简单得太多，灯希第一口就成功送进了嘴巴里，没有掉出来。

他很快就学会怎么使用勺子了。

但进食中餐所用;筷子比刀叉还要难个几倍，祀寂生将鱼肉上;鱼刺挑下来，夹进灯希;碗里，让他用勺子挖着吃。

蒸熟;鱼肉被淋上浓稠;酱汁，有点烫嘴，伴上小米粥;软糯口感，咸香咸香;。

一口下去，肚子都变得暖乎乎;。

灯希享受地眯起了蓝眸，弯着眼睑，“好好吃！”他喜欢人类;食物。

祀寂生将时蔬也都夹进了灯希;碗里，怕灯希第一次用勺子，会把碗打翻，他看着灯希吃完了，将饭后小甜点——那罐小鱼干重新还给了灯希，才开始用餐。

灯希托着腮看着小哑巴进食，突然想到什么，困惑地歪了歪头，“有个人类说我是小哑巴;小男朋友。”

“小男朋友是什么？”

祀寂生手里;筷子骤然碰上餐碗，发出清脆;一声响，在安静;空间内震耳欲聋。

他低低闷咳一声，胸膛起伏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

灯希更加困惑地问，“小哑巴为什么不说话？”

祀寂生抬眸看向灯希，“是一个称呼。”

灯希好奇地眨眨眼，“是什么称呼？”

祀寂生一字一句，“因为我们互相喜欢才会有;称呼。”

银眸倒映出怔忪在原地;灯希，喉间紧涩。

灯希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很开心似;，恍然道，“原来是好朋友;称呼。”

他弯了弯眉眼。

空气似乎一瞬间滞停。

休息室内安静了好半响，祀寂生才静静地反问，“好朋友？”

灯希理所当然地点点脑袋，“对呀，我喜欢小哑巴，小哑巴也喜欢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祀寂生搁下筷，隐忍地闭了闭眸，又用气音重复了一句，“好朋友。”

甚至隐隐能听出低压;语气。

在冰冷;大海中紧紧相拥，近乎求偶似互相摸对方;尾巴，请求蜷缩在同一张贝壳里入眠。

好朋友？

祀寂生骤然起身，往外走了没两步又倒转回来，双手插进灯希;腋下，俯身将灯希从干燥;椅子上抱了起来。

像拎起一个小娃娃似;，动作克制且疏远，完全不像之前拥抱;时候，用长臂弯住灯希;腰，还让灯希贴在胸膛之上。

他将小人鱼冷冷地放进潮湿;代步飞行椅内，刚背过身，又在灯希懵懂茫然;视线下转回来，将飞行椅内挤压着鱼尾;小零食们，冷着脸一个一个拎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任劳任怨地倒了杯休息室里;甜果汁，放在了灯希;手边。

祀寂生深吸一口气，“我走了。”

灯希乖乖地点点头，唇角露出一个笑窝，“那小哑巴去忙吧。”

祀寂生;神情瞬间更冷了，抿紧了薄唇，转过身大步在门外走去，握住门把手时，停顿了几秒。

灯希望着小哑巴颀长;背影，挥了挥手，蓝眸微弯，“小哑巴再见。”

下一秒，休息室;门就被人冷冷关上。

祀寂生浑身冒着寒气，向全息训练场走去;步伐在中途被拦下，李医师提着一个封锁;银白药箱，牵着白发幼崽跟元帅正面相迎。

李医师点了下头，“元帅。”

她轻轻推了白发幼崽一把，“妈妈有些事要忙，你先去休息室陪那位大哥哥好不好？”

白发幼崽抱着李医师给;光脑点点头，小跑着进了休息室。

长廊一瞬恢复成寂静，直到四下无人，李医师才低声道，“元帅，药都拿来了。”

祀寂生迈步向治疗室走去，“几天;疗程？”

李医师跟在他身后，面色发愁，“按照您新决定;治疗方案，这些药只够您用三天。”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

一次;治疗能抑制三个月;鲛化，也能让监测元帅精神海;光脑系统平定小半年。

他们进入治疗室，李医师打开手提箱，里面赫然是满满一箱;基因抑制药，呈给元帅过目后，她从善如流地放入治疗室;保险冷库箱内。

李医师除了是一位给异族人配药优秀;药剂师位，还在心理学领域上有卓越;成就。

她将治疗室;灯打开，给元帅倒了一杯温水，“今早;疗程因为我孩子而打断了，是我;过失。”

“来聊聊吧。”

祀寂生静静坐在治疗室;沙发皮椅上，淡淡颔了下首。

“您;精神海在近期波动过五至六次，副官说，您还有过一次鲛化现象，不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