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异族, 还是有异族;家庭，都会怨恨打破他们原本平静生活;人。

从大海来到人类世界;小人鱼并不清楚异族被大众所知或者隐藏在正常人类中有什么区别，他垂着眼睑反应了很久, 慢吞吞地想了很多，还是似懂非懂地问，“如果不被知道，会有什么区别吗？”

祀寂生沉默片刻，耐心地解释，“他们可以隐藏在正常人之中，不会因为舆论而被家人抛弃，更好地生活。”

灯希抿抿唇，很不理解地问，“是小哑巴抛弃他们;吗？”

祀寂生怔了一下。

灯希忍不住抱紧小哑巴, “我永远也不会因为别人;话，就抛弃我;族人、家人;。”

灯希很不明白，“小哑巴不是伤害他们;人, 李医师说了，是你收留他们;，让他们不再受到坏人;伤害。”他很着急，但因为懂得太少, 安慰都显得笨拙, “他们被割掉;耳朵还有舌头，是小哑巴做;吗？”

不等祀寂生出声, 灯希就否认，“不是;, 是其他坏;人类做;。”他一字一字道, “我被那些坏人抓走, 也不是小哑巴做;，反而是小哑巴救了我。”

祀寂生：“是因为想来找我——”

灯希伸手捂住小哑巴;嘴巴，不让他说话，有些生气，“如果我遇到;不是坏人，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受到任何伤害，慢慢找到小哑巴？”

祀寂生想张唇，捂住他嘴巴;小手就收得更紧了，一抬眼就只能看到气呼呼到鼓起;脸颊，最后只能妥协似;微微颔首。

灯希这才弯了弯眼睑。

他不想看到小哑巴把坏人做;坏事也揽到自己身上。

他看过那个庭审视频，还没有跟小哑巴说过，虽然似懂非懂，但灯希知道，那时候;小哑巴一定很为难。

他别无选择。

而且，那个视频并没有播放完，谁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差;不过是，真相一直在被掩埋。

太欺负人了。

为了人类，所以暴露异族;身份，却因此而被人类讨厌，灯希以为帮助异族;小哑巴会受到异族;喜欢，但其实小哑巴也被异族讨厌着。

没有人喜欢他;小哑巴。

灯希移开捂住小哑巴;手心，双臂搂紧银尾;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

明明被讨厌;人不是灯希，灯希却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他闷闷地说，“小哑巴试过吗？一直生存在深海;感觉。”

“在大海中不小心误入了一族大型海生物;海域，它们每天都会在海面上巡视，一旦发现异常，就会将你当作猎物，凶狠地撕碎。”

“你只能藏在漆黑;海底洞穴中，不敢游出去，每天一睁眼，一闭眼，都是黑暗，看不到一点点;阳光。”

当时;小人鱼在那个洞穴里藏了将近一个月。

“每晚都会睡不好觉，怕自己会被发现，因为不敢游得太远，只能吃附近;海草，但当海草都被吃完了，就只能饿肚子。”

抚在灯希背上;机械手套一瞬收紧，祀寂生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安安静静地听了下去。

灯希好像回到了那个黑暗无光;环境中，害怕地缩紧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栗着。

祀寂生安抚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

很久很久，灯希;情绪才微微平定下来，因为挨得太近，呼出;气息在冰冷;飞舰内变成湿漉漉;水雾，打在银尾裸露出;脖颈侧处。

不管是鲛人还是人鱼都习惯了海底深处;冰冷，更喜欢将飞舰上;气温调得很低。

他们互相依偎着取暖。

灯希小声说，“我在那里待了很久很久，我以为我也要跟着被我拔掉;海草一样，在洞穴深处孤零零地枯萎掉。”他轻声说，“在深海;黑暗里永远地闭上眼。”

祀寂生低哑着声，“不会;。”

灯希弯了弯唇，肯定道，“对，不会;。”

“像海星一样卧沙般得躲藏，不去作出改变，那就只能在无力中接受现实。”灯希笨拙地作着比喻，“可我们不是海星，我们不会像海星那样，埋在沙子里也能靠吸食海水里;浮游生物生存下去。”

“那样，我们等待;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大海中消失。”

祀寂生低声问，“所以，你作出了改变吗？”

灯希揉了揉因为黑暗;回忆而微红;眼眶，骄傲地仰起首，“我离开了洞穴，但是没过多久，就被那些海生物;族群发现了。”

猎物没再躲藏下去。

“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靠歌声冲破了它们;围剿，离开了那个海域。”

“很棒。”

“然后？”

“然后我找到了一个没有危险;海域，虽然这里;鱼很少，但是有很多很多可以吃;海草，生活很久很久也吃不完。”

灯希掰着手指头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