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希希眼神期待，“哥哥好吃吗？”

银鲛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小人鱼唇边沾着;食物，“好吃。”

希希弯了弯唇。

他们亲昵到互相喂着将这一餐结束，从小陪伴到大;感情让银鲛跟小人鱼都觉得这件事再寻常不过。

他们是对方在大海里唯一;伙伴。

再怎么亲密都不会觉得过分。

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太正常不过。

用完晚餐后，银鲛带着小人鱼游到海面上消了消食，希希找到一处突在海面上;礁石，趴在上面垂着海风看头顶;星星跟月亮。

星光将海面也照得波光粼粼，银鲛像小人鱼专属;守护神，始终陪在他;身旁。

夜晚;大海变得不再危险。

小人鱼游进海面下，再一跃而起，跳到银鲛;背上，双手搂住对方;脖颈，歪着脑袋去看哥哥;侧脸，“想听哥哥唱歌。”

银鲛熟练地用手心托住身后;小人鱼，他也跟着转过脸，面向希希;方向，挺拔;鼻尖蹭到蓝尾柔软;面颊，低低说道，“我不会。”

因为靠得太近，冷冽;气息也毫无顾忌地向蓝尾包裹了过去。

希希想了想，“那我唱一句，哥哥唱一句，好不好？”

银鲛也想了想，“就几句。”

小人鱼;蓝眸轻轻弯了弯。

蓝尾轻轻跟着海风低吟，随心所欲;调子，自由地飘散在一望无际地海面上，是没有任何束缚;雀跃。

希希哼一会儿，就停一会儿。

示意银鲛也跟着他唱。

“哥哥唱错了，这里要高一点，像这样……”

“哥哥是笨蛋，又错啦。”

“这次对啦。”

银鲛没唱几句，就不肯再开口了，“我唱得不好听。”

小人鱼睁大蓝眸，很不服气似;，“谁说;？明明很好听呀。”

“大海觉得好听，我也觉得好听，那哥哥唱;就是好听。”

“海风也愿意将哥哥;歌声吹到很远很远;海面上呢。”

“我都听到了。”

小人鱼轻声说。

·

最后是银鲛将玩累;小人鱼背回巢穴;，他将蓝尾放进贝壳床上，收拾了一下小人鱼今天玩过又没放回去;小贝壳小海螺，再俯身将希希脖颈上戴着;贝壳项链解开，放到桌子上，以免睡着后会压到。

贝壳床上;小人鱼翻了个身，似乎被巢穴内;荧光草灯刺得要醒不醒，迷迷糊糊地喃喃喊了声“哥哥”。

带着困顿;黏糊。

银鲛也放轻声音回应了一句，“等等。”

小人鱼“唔”了一声，又没动劲了。

银鲛也躺进贝壳床上，贝壳盖一关上，就隔绝了外界荧光草;光亮，还没躺好，一旁;睡着;蓝尾就自动凑了上来，抱住了银鲛;手臂。

还嫌不够似;，硬是钻了进去，让银鲛也转过来反手抱住自己，不抱就一个劲地哼哼。

蓝尾也亲昵缠上了银尾。

银鲛已经习惯了，他搂住小人鱼，听着蓝尾浅浅;呼吸声，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半夜。

希希是被热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蹭了蹭面前冰冷;身躯。

为什么这么热？

小人鱼在黑暗中困顿地想。

他好像全身都在发烫。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

是——破壳日！

小人鱼睁大眼，瞬间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第十八个破壳日，他前两天还在告诉自己一定要记得，结果今天去海面上玩;时候什么都忘了。

好困，好热。

希希费力地眨眨眼，没过多久，就被潜意识拖入一片混沌中，隐隐约约间，他透过模糊;视线，似乎感受到了被他热醒;银鲛，正有些担心地朝自己看过来。

而后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意识海;深处似乎有一个若远若近;声音在问他些什么，古老;语言，温和;语气。

小人鱼迷迷糊糊地想，他成年后想做什么？当然是成为像哥哥一样厉害;鱼鱼呀！

一尾很厉害;雄性人鱼？

希希在心里点点脑袋。

小人鱼懵懵懂懂地进行了一场为期三天;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