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绮梨终于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场景,如果甚尔昨天在酒吧,那么将自己带回来的人应该就是他,可是……
“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她其实更想问对方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那里。
只是看甚尔的样子,恐怕他老老实实回答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别看这孩子这样,口风紧得很。
其实说到底,西园寺绮梨对甚尔昨夜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并不是很好奇。
哪怕对方给个“正好路过”这种敷衍的答案,她也会欣然接受,然后就此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惜甚尔并不愿意这么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挑了下眉。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格外安静,没有攻击性、甚至可以做到没有存在感;可此刻他只是眉毛上扬,就仿佛是变了个人,瞬间便染上了寻常少年人不曾有的狂气与不羁。
就像是只餍足的狼,再度进入了狩猎模式。
他站起身,一手支在床头,借着体型差附身而下:“姐姐想知道?”
“……”这孩子说话怎么老爱贴脸。
西园寺绮梨偏头避开,老实回答:“倒也没有那么想。”
“不是姐姐先问的吗?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我昨天悄悄地……”
“说起来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西园寺绮梨匆匆打断。
感觉再不拦住他的话,这人可能会说出什么很可怕的话!
西园寺绮梨再一次悄悄地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被打断的甚尔有点可惜,好在他也没再说些什么。
西园寺绮梨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场,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最终打破沉默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细微的开门声。
西园寺绮梨瞬间提高警惕。
有她家钥匙的人不多,可她想不出有谁会不请自来,她也顾不上自己和甚尔此刻维持着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姿势,她坐直身体,藏在被子下的手也悄悄做出防御姿态。
与此同时,她又稍稍松了口气。
相对于西园寺绮梨的警惕,甚尔倒是无所谓。
开门的人不知道卧室里的情况,一路风风火火地走来,人未到声先至。
“早上好,绮梨我亲爱的,你醒了吗?”
伴随着热情洋溢的声音,本就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来,来人的视线在屋内飞速转了圈,最先停留在甚尔的身上。
“小朋友,你还没回家啊。”
甚尔对这个称呼没反应,西园寺绮梨却噗嗤笑出了声:“十瑚,你怎么来了?你和甚尔认识吗?”
她看着北森十瑚,显然放松许多。
北森十瑚提着早饭蹬蹬蹬地走到床头,她脚踩着细高跟但脚下生风,看似不经意间便挤走了原本站在那里的甚尔。
“昨天下班想去喝一杯,没想到就看见你和一个醉鬼在酒吧里闹事。”
北森十瑚用手肘顶了顶西园寺绮梨的肩膀,满脸揶揄:“可以啊,宝贝,几个月不见耍酒疯的本领更厉害了,再怎么闹两回都能去我那里喝一杯了。”
西园寺绮梨哎呦一声,立刻缩进被子里不说话。
原以为自己昨天撞晕之后就没了后续,可听北森十瑚这么说,分明还有不得了的发展。
她偷偷地看了看被好友挤到一边的甚尔,试图从他的嘴里挖掘出真相。
该不会自己昨天发酒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
北森十瑚顺着西园寺绮梨的视线望去,看向那边闷声不语的甚尔,有些惊讶地问道:“小朋友还不回家吗?暑假作业都做完了?”
甚尔:“……”
这熟悉的问候,这两人不愧是朋友。
他倒是还想再逗一下西园寺绮梨,可惜她朋友回来得太早。
甚尔很会揣测女人的心思,见绮梨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便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先离开。
三年都等下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那我先走了,姐姐记得吃早饭。”
甚尔走得潇洒,西园寺绮梨也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她看向自己的好友,想再问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北森十瑚已经沉下了脸。
“我说绮梨……”
“我、我在,”这个开头好像有点不妙。
西园寺绮梨弱弱回应:“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知道你的监护人就是那个德行,你从小跟着他,偶尔做点出格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北森十瑚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这个说法更不妙了。
她昨天刚回国,要说有什么对方会引起这位现役公安警察不满的话……
“难道我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吗?”
西园寺绮梨问得小心翼翼。
难道她把店里的人都打了一通?还是砸了十几瓶昂贵的酒?总不可能把通讯录里的人都挨个骂了一通吧?!
西园寺绮梨第三次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目前还没有,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