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没用过的抛光蜡。
伏黑惠:???
十岁大的孩子再怎么早熟,也无法理解这份深意。
抛光蜡?
这东西真的能袚除咒灵吗???
真的?不骗人?
她敢不敢说一句咒术师不骗咒术师?
再看西园寺绮梨……
她虽然也置身于鼠群之中,可那成群结队的老鼠们却自动在她周围规避,不敢靠近她分毫。
伏黑惠看看镇定自若、却也真的不打算再干预的西园寺绮梨,再看看手里的老鼠药和抛光蜡,最终决定还是靠自己。
咒术师这群神奇生物一个个都靠不住。
还是得靠自己。
年幼的准咒术师操纵着玉犬朝老鼠咒灵们攻击而去,与此同时打开那瓶老鼠药,不抱什么希望地将其朝另一侧的鼠群倾洒。
老鼠药带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
化学品与似乎是肉类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伏黑惠险些又再度呕了出来,而那气味强烈的老鼠药淋在那些鼠状的咒灵身上……
没有一丝反应。
伏黑惠眼神死了。
他扭头看了眼那边的西园寺绮梨,却见她神色自若。
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难以置信的目光,她轻轻地歪了歪脑袋,眼神中带着不解的光。
“为什么你觉得普通老鼠药会对咒灵起效果?”
她说得好有道理。
伏黑惠无言以对。
……
波本回来时有些狼狈。
那时天色尚未完全暗去,赤井秀一早已经给女朋友打完了电话,门口传来敲门声的时候,他正在给甚尔检查数学作业。
听到动静,赤井秀一和甚尔对视了一眼。
前者一边猜测来人是不是波本,一边起身前去开门。
“波本,你回……”
赤井秀一的话说到一半,在看清波本此刻的姿态后,瞬间转了个弯:“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波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说了,在外面遇到两个疯子。”
波本一副完全不想多说的样子,赤井秀一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能看着对方浑身湿透、火气却很大地直奔卫生间而去。
这让人很难不好奇他遭遇了什么。
“他看起来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桶水。”
看着赤井秀一往回走,正在背单词的甚尔嗤笑一声:“还是脏水。”
甚尔说的是实话。
但这话听起来幸灾乐祸的含量极高。
赤井秀一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确定波本没有听见后,这才拿起红笔,继续给他批着数学作业。
大约是因为西园寺绮梨的缘故,甚尔和波本两个人也极不对付。
要是被波本听到他刚才的话,少不了又是一通吵闹。
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赤井秀一夹在中间,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处理婆媳关系一样。
还是隔壁家的。
就很难受。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希望西园寺绮梨能早点回来。
大约半小时后,神清气爽的波本终于再度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中裤,身上还散发着洗完澡的水气。
那头灿烂的蜜金色头发吸饱了水分、不住地向下滴水,又迅速地被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所吸收。
还好西园寺绮梨不在,看不见这一幕。
甚尔装作正在背单词的样子,余光瞥见波本从浴室走出,他迅速地扫视了对方一眼,目光带着审视。
黑皮波本的肌肉很结实,看起来像是有被好好锻炼过的。
但是果然也就那样,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和经过实战的肌肉没有可比性。
嗯,放心了。
其实西园寺绮梨在也没问题。
甚尔嘴角不经意染上了充满自信的笑意,他重新低下头,信心满满地背起了单词——
Alcohol,酒精,Alcohol的肌肉不如我。
Muscle,肌肉,酒精的muscle不如我。
甚尔第一次从背单词中感受到了快乐。
从学习中获得快乐与动力的甚尔稍微有点上头,他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单词表,试图从每一个单词中找到喜欢的点。
Dizzy,晕眩。
绮梨绝对不会因为Aluscle而dizzy。
果然西园寺绮梨说得不错。
读书,使人快乐。
而另一边,洗完澡的波本回到客厅,他的再度出现引来了从刚才就满腹好奇的赤井秀一的注意。
和头一次表现出对学习的热忱的甚尔不同。
赤井秀一几乎在波本出现的同一时间就扭头朝他看去。
“你……”
“别问。”
知道赤井秀一想问波本立刻制止,眼见着对方眼里还有些困惑,波本立刻抢先答道。
“问就是两个乌鸦在街边打起来了。”
赤井秀一:????
什么?两个组织的人打起来了?
波本不知道赤井秀一是怎么理解的。
但是关于他会如此狼狈地回来这件事,波本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