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温暖的被窝,匆匆忙忙赶到手术室的时候,就看见咒术界赫赫有名的六眼神色郁郁地坐在那里,除了期间接了几通电话外,几乎一动不动,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直到医生在几小时后宣布手术成功,他这才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要好好照顾里面的患者。
后来平井找当晚值班的医生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五条悟不仅在当天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还对西园寺绮梨的病例与过敏史了如指掌。
听说西园寺绮梨的诊疗卡都是他提供的。
平井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多问。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西园寺绮梨和五条悟
是什么关系,云雀恭弥的电话就到了。
于是平井只能一日三次来查看西园寺绮梨的情况,跑得比她的主治医生还勤。
绮梨就没想过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她听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现在头还晕着,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听。
“五条悟?”
她重新确认。
平井点头:“是的,五条先生。”
好家伙,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绮梨觉得自己一定是漏了什么重要消息,但刚从五日的昏迷中醒来的脑袋还是无法像平时一样正常运作。
“我的手机呢?”
平井连忙从床头柜拿出绮梨的手机,同时汇报着当日的情况:“救护车的急救人员在看见您的伤势后报了警,手术结束后,您腹部的那柄剑已经被当作凶器移交给了警方。”
“只有剑?那我的包呢?”
“五条先生在手术结束后带走了。”
绮梨哦了一声后没说话。
她在意的不是包——虽然她的确很喜欢那个包,但绮梨最在意的是包里的破魔矢。
比起落到警方手里,被五条悟带走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绮梨快速查看了一眼手机。
她遇袭入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当时来接应她的五条悟、伊地知和伏黑惠三人外,只有收到联络的云雀,以及她当时联系的花袋。
哦,还有琴酒。
琴酒这几日没有任何的消息,云雀的“慰问”已经通过平井院长带到。除此之外,五条悟和伊地知,以及花袋的短信几乎撑爆了她的短信箱。
绮梨一目十行看着这些短信,平井院长便静静地侯在一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等待。
“病房外的那两个警察待了几天了?”
“从您入院起。”
平井连忙答道:“期间有和其他人换过班,但多是他们二人。”
“总是让警察守在病房门口也不是个办法,让他们进来吧。”
西园寺绮梨在选择叫救护车起,就没打算让这件事私了。
她当然不是希望他们抓到凶手。
只是希望能有个备案。
平井的表情纠结了一瞬,但很快还是点头应下了:“是,也请您注意身体,如果有任何不适请随时按铃。”
说着,他便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那两个警察还没有离开,见平井待了许久后终于走出,那两警察连忙起身迎上,还不等他们再度开口,已经得到绮梨指示的平井便抢先一步开口。
“病人愿意见你们。”
那两名警察看起来有些惊讶。
为首的伊达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平井的声音再度响起。
“病人刚从昏迷中醒来,现在的情况还不是最佳,随时可能陷入昏迷,希望你们在不要伤害到病人的情况下进行询问。”
平井的这番话完全是
站在了医生的角度。
两名警察不疑有他(),郑重向他道了一声谢后?()_[((),便推门进入病房。
绮梨躺在病床上,将屋外的动静听了个清楚。她看见地上的光再度亮起又再一次暗去,伴随着门被合上的咔嗒声,两个截然不同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向她靠近。
她疲倦地半垂着眼,一时间很难看出她是清醒着还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脚步声在她床边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粗犷又不失谨慎的询问。
“您好,西园寺小姐。”
绮梨抬眼看去,那是个非常高大强壮的男人,穿着件运动外套,浓眉之下的双眼目光坚定,看上去十分成熟老练。
而他身后西装革履的青年相对之下就显得较为瘦弱,眼神中也打量的成分更多。
见绮梨醒着,男人拿出自己的警察证递到绮梨的视线范围内,郑重地进行着自我介绍:“我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的伊达。”
“同上,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井上。”
绮梨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伊达却并不在意。
在进屋之前,他已经做好会被情绪激动的当事人声嘶力竭地赶出病房的心理准备了。绮梨此刻的沉默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但是对于之后的笔录也不是好事。
伊达收起警察证,又顺势拿出记事本:“我们是来为西园寺小姐您五日前遇袭这件事做相关笔录的,西园寺小姐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