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绮梨疲倦地闭上眼睛。
就在名为井上的小警察以为绮梨什么都不会说时,却听见她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是在深夜,大概是在零点吧,我正在二丁目和三丁目交叉点的路口等红绿灯。当时路上没有什么人和车,就在信号灯变绿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影突然从我身边蹿过,等回过神时,已经被人捅了一刀。”
绮梨说得很慢,伊达便静静听着,同时在笔记本上记下重点。
做着记录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绮梨的表情,虽然她说这番话时闭着双眼,但不难看出对方在提起被人捅了一刀时,脸上流露出的痛苦。
“您对犯人有什么印象吗?”
“当时天很黑,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记得是一个瘦弱的人,扎着高马尾,看起来像是女人。”
“看起来?”
“他开口了,是男人的声音。”
伊达愣了下:“那您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吗?”
绮梨左右摆了下头,但随即便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说试试新刀什么的。”
一直没开口的警察井上立刻惊了。
“难道是辻斩?!”
这个词让绮梨终于睁开眼看向他们,表情似乎有些不解:“辻斩?”
“就是经常出现在时代剧里的那个。”
井上替她解
() 答:“武士为了试刀或者谋财而在深夜的路上持刀袭击路人。”
“放现在就是单纯的杀人魔吧?”
绮梨吐槽着,又重新看向了伊达航:“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辻斩,但这放在现在,应该是犯罪吧?”
绮梨与井上对话时,伊达航就在一旁静静听着。
此刻听见绮梨的询问,他立刻答道:“当然。不过我还想问一下,西园寺小姐您的职业是?”
“并盛神社的在职巫女。”
“诶?”
这个回答显然在两位警察的预料之外。
他们看过在场为数不多的监控,虽然通过案发当时绮梨的着装他们推测过她应该不是加班到深夜的OL,却怎么都没猜到她居然是巫女。
“那案发当时您是准备回家还是……”
“回家,我的家在米花町二丁目。”
伊达航点点头,这也和他们调查到的信息一样。
案发后他们立刻调查了当事人的信息,虽然绮梨没有驾驶证,但是通过她的诊疗卡,他们还是找到了她的住址和紧急联系人。
“可是并盛町似乎不在东京,您每天上下班都要搭乘一小时的电车吗……?”
家住在神奈川但是每天来东京上班的人有不少,可是很少见住在东京但是每天去神奈川上班的。
“并盛神社一年只需要营业两次。”
绮梨知道伊达航在质疑什么:“除了年初的大祭和年中的盛夏祭,平时我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井上听得再一次惊了。
这不就等于一年只要上两次班吗?
他忍不住问:“那您的收入?”
哪家神社这么赚钱?半年一开张,开张就能吃半年!
他都有点心动了。
后辈的这个问题有些冒犯了。
伊达航正想要不要呵斥他,就听见绮梨笑着答道:“神社是我家的。”
哦,那没事了。
眼见着话题原来越偏,伊达航忍不住拉上正轨:“能告诉我案发当天您的行动路线吗?”
绮梨看似不解地眨眨眼,伊达航连忙解释:“只是作为参考,因为凶手有可能与您的行程有所重合。”
“我去了横滨,见了一位以前照顾过我的前辈。”
“从横滨到东京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您是搭乘末班车回的东京?那在这期间您还做了什么?”
“与他会社里的新人聊了一会儿。”
绮梨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那位新人刚到会社没多久,看起来毛手毛脚的,但是很健谈,人也很有意思。我忍不住和他多聊了几句,一不小心就聊到了这个点。”
伊达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那您的人际关系如何?平时有和什么人结下过私仇吗?或者你的家人和神社方面有没有什么对家之类的?”
半年才营业一次的神社应该不会有什
么对家。
但是能够经营这种神社的,想来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
比起见财起意或者是试刀杀人,伊达航觉得还是从人际关系方面调查比较靠谱。
仇敌和对家?
这可太多了。
无论是绮梨还是云雀,身后都有一堆仇人。如果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个号码牌,能从并盛神社大祭叫道下一次大祭。
但是面对警察的询问,绮梨显然不能这么说,
他只能装模作样地思考半天,然后冲对方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抱歉,我暂时想不到,也有可能是我无心得罪了什么人,但是自己不知道吧。”
笔录进行了二十多分钟,见绮梨回答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到最后甚至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