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宽阔,她竟然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意识到这一点,菅田真奈美顿时放弃这无谓的行动。
她思索自己该如何突破这片迷雾的同时,心中竟也涌起了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恐惧。
这就是夏油杰过去的同伴?
在所有特级咒术师中名声最不显的西园寺绮梨?
——人类,咒灵,还有猴子,西园寺绮梨的存在对于一切来说都是天敌。
菅田真奈美忽然想起夏油杰之前的话。
这是天敌?
这分明就是怪物。
将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困住的西园寺绮梨走进长廊深处的和室。
“好久不见呀,绮梨。”
敞开的移门外是笼罩雾气的长廊。
和室内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屋内摆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身穿宗.教感十足的袈裟的夏油杰正对着门,如水月观音般自在坐着,高专时期全绑的丸子头如今有一半披散而下。
这个画面虽然也说不出什么温馨。
但倘若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的场景可以是连续加班数月的同事在难得的假期后奢侈的小聚,也可以当作是许久没有见面的恋人间一次难得的烛光晚餐。
可惜都不是。
西园寺绮梨细细打量着许久未见
的青年。()
他的模样和记忆中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真要说的话也不过是换了个穿衣风格,容貌也成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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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差异最大的还是他脸上的笑容。
“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
绮梨毫不客气地指出,仿佛这么多年的断联根本不存在、他们上周末还刚刚坐在一起面对面小聚一样:“看着怪难受的。”
她在长桌另一头背对着门坐下。
夏油杰一早就做好会被西园寺绮梨当场开领域攻击的心理预期。
现在绮梨不过是说几句讽刺的话,就连长廊里的雾气也是围困性质大于攻击,在夏油杰看来已经是相当温和。
他耐心解释:“毕竟这也是身为教主的业务需要。”
“就和这身衣服一样?”
“就和这身衣服一样。”
一上来的讽刺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绮梨也不气馁:“所以即使是堂堂的教主大人,为了累积财富和权势,也需要顺应客人的喜好穿上制服捧出笑脸相迎吗?”
这几乎是指着夏油杰的鼻子,说他和在六本木夜场做生意的没什么区别了。
但夏油杰依然笑容不改。
他知道这是绮梨在刺探自己的底线。
既然知道绮梨如此尖锐的本质,便也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吧,绮梨也觉得我很辛苦吧?”
“那绮梨有没有考虑跳槽来帮帮我呢?”
他说着换了个坐姿,双手压在桌面上身朝前倾斜,露出替绮梨感到惋惜的表情。
“你现在的工作想来也很无趣吧?搭档尽是些只会拖后腿的猴子,做不到好好地保护你,即使你受伤也无法为你出头,怎么看都很没用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迅速地替你处理掉这些一无是处的家伙。”
虽然有九十九由基的提醒。
但直到亲眼见证,西园寺绮梨才知道她所言不虚。
夏油杰果然选择了第三条路。
绮梨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如果是夏油杰叛逃的那年,她或许还会感到难以置信或者有所触动。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即使现在夏油杰当着她的面坦言他要杀光所有非咒术师,绮梨也不会感到惊讶。
只不过……夏油杰把人称作猴子的毛病是从哪里得的?
“我对我目前工作的环境还是很满意的。上司不出面还能准时发工资,年底还有分红,钱多事少,同事又一个比一个的能干,我只需要每天猜谁是老鼠就可以,还有比这更有趣的工作吗?”
比起在太宰治手底下推销老鼠药,显然还是组织的工作更轻松。
没看见连太宰治自己都跳槽了吗?
说明安吾最初给她推荐的公司是真的没前途。
更何况她能在组织留那么久的原因,也不是真的想找个工作打发时间。
夏油杰显然也没想到绮梨会给出这么个答案,毕竟
() 过去西园寺绮梨每每出任务时,都会强调将来一定不要当社畜。
虽然她现在这个工作也的确不是朝九晚五的办公室工作。
但不愧是绮梨。
把同事称作老鼠的态度可比他要冷酷多了!
“至于保护我?为我出头?”
绮梨露出进屋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不需要。”
她一般有仇当场就报,就算事后算帐也可以靠自己,不需要其他人为她出头。
“也是,过去你就不需要我的保护。”
夏油杰点点头,又恢复了最初闲散的坐姿:“绮梨能够坦然接受的保护者,从来就只有一个人吧。”
西园寺绮梨:?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吗?
夏油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