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惊一乍的绮梨,竟也没有呵斥她的不稳重,只是将玻璃杯递给酒保,让他重新再倒一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
“不是应该找波本吗?”
她和波本在盘星教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也没再接触过,绮梨自然更想将他推下水:“他和贝尔摩德狼狈——我是说,更合得来。”
其实绮梨倒也不必这么含蓄。
琴酒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琴酒也不愿去想绮梨和贝尔摩德接触会是什么场面,于是他索性放弃思考:“你收拾收拾,在一周内抵达就行,尽量隐蔽路线,到了当地贝尔摩德会跟你
() 联系的。()”
他说着递出一张纸,绮梨接过一瞧,是组织名下的实验室给出的允许她搭乘飞机的健康证明,末尾还署着宫野志保的签名。
见他都拿出这个证明,绮梨就知道这事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目的地呢??()_[(()”
“英国伦敦。”
……
绮梨虽然抗拒和贝尔摩德一起执行任务——毕竟她之前刚把人给卖给了FBI,这会儿就要搭伙合作,多少有点心虚。
但是琴酒的要求却并不难完成。
从他给出的“隐蔽路线”和“一周内抵达”,绮梨甚至可以把这个当成一次短期的欧洲旅行。
她一回家就快快乐乐地收拾起了行李,凭着这些年来丰富的出国经验,如果不是不愿意坐红眼航班,她一个小时内就能出发。
但云雀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盘星教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你还要在这个组织玩多久?”
尤其是听见她这次最终的目的地还是英国。
他在听见绮梨要出差时就不怎么好看的表情,立刻变得更加糟糕。
绮梨心思多绕几圈,就明白他是想起几年前豪华邮轮。
她丢下整理到一半的箱子,跑到他身边顺毛安抚:“这次不是从纽约坐船过去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从日本到英国,无论如何都得绕过大半个地球。
组织那边要求她秘密入境,绮梨显然也不可能直接一个直达航班进英国。
现在的问题就是途径北美,还是从欧洲绕行。
云雀一听就知道绮梨有了打算,并且也不打算和他谈还打算在组织潜伏多久的事。
“你打算怎么入境?”
“从意大利入境,转而去往北去德国,最后坐火车进入英国。”
这听起来的确像旅行,但中转那么多次,以绮梨的体力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云雀当机立断:“我送你。”
“然后让你被沢田纲吉抓去干苦力?我才不要!”
绮梨想也不想直接反驳。
她和云雀一起长大,完全明白他有多不喜欢离开并盛。
尤其她还记得沢田纲吉刚刚继承彭格列那段时间十分忙碌,云雀这位“彭格列最强守护者”更是能者多劳,头几年他一年里回并盛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个月。
但今时不同往日。
当年那些刺头基本被清理干净,沢田纲吉地位稳固,很少再出现如果云雀不亲自出马就无法解决的事情。
这在绮梨看来,就是云雀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无期限的长假,她才不想让他提前结束休假,回意大利送上门让沢田纲吉当苦力。
绮梨举双手反对,无奈云雀主意已定。
他俩性格相似,都是下定决心谁也更改不了的那种,尤其云雀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坐上前往意大利的私人飞机。
绮梨在等待
() 起飞的时候,收到了琴酒的消息,是贝尔摩德的联系方式。
“到英国后再联系她。”
过了数秒,又是一条新的信息:“任务之外的时间不要和那个女人走得太近。”
绮梨将手机递给云雀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这次是在看什么报告的云雀分出眼神快速扫了眼,直接就是一声冷哼。
“别管他。”
绮梨先头就发现云雀在和琴酒有关的事上,都充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但他平时就是这样的性格,对绝大多数的外人都称不上是喜欢,也就没有去深究。
飞机起飞没一会儿,她就抱着手机和毛毯,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绮梨和云雀同时去意大利,伯爵自然也跟着上飞机。
它一直盘卧在云雀的腿上,等察觉到绮梨熟睡后,这才从原本的地盘一跃而下,踩着轻巧的猫步来到绮梨的身边,先是用嘴叼着毛毯给她整理了一番,然后顺着扶手跃上椅背,以硕大的身躯维持着奇妙的平衡,蹲守在绮梨的上头。
毛茸茸的尾巴垂在椅背后,不时地在飞机颠簸时晃荡两下,看得前来汇报的草壁都心头一惊。
云雀听草壁说着说着忽然放慢语速,终于抬头:“有什么问题?”
“伯爵这样……不会摔下来吗?”
前几日发生在云雀宅邸的变故至今让草壁心有余悸。
他知道伯爵是绮梨养了许多年的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