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秋雨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钢琴,好像是在晋承安离开的一年后?还是两年后?
秋雨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都说相爱至深的人,其中一人去世,另外个人就会无线趋近于消散在世间的人。
或许就是这般吧。
这次的画展在北城,下一个画展是在魔都,紧接着就是她的休息时间,这是她默认的,也是外界所默认的。
等魔都的画展结束后,秋雨回到了家。
她看着屋子出现的新钢琴,在钢琴周围走了一圈,一把掀开了遮盖在钢琴上的钢琴布。
秋雨坐在了椅子上,打开钢琴,抚摸这黑白相间的钢琴键。
一个手指一个音节,响彻在屋子里,经久不衰。
她弹得曲子是诀别诗,弹了一遍又一遍。
似是欢快,但其中悲伤谁又知道。
看似在怀念那逝去的什么,何尝也不是在怀念当时的她。
念秋雨,秋雨念。
年年如此,年年都在重新一次的诀别。
只要她带着记忆游走在这世间,她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告诉她诀别的滋味。
那是痛彻心扉,一点都无法提及的记忆。
最后一个曲调结束,秋雨放下钢琴盖,久久不离钢琴椅。
秋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月光洒下在昏暗的客厅里。
一遍又一遍在诉说无尽的凄凉,与那份无尽的思念。
秋雨站起身走向阳台,抬头望去,原来时间都过去十年了。
十年了,都道不出其中思念。
秋雨念,念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