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灯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刚好员工打完电话,一转身被坐在阴影里的陆南吓了一跳。
“陆总?”戴眼镜的男人拍拍胸口,累的连笑都很勉强,“哥,你吓我一跳。”
陆南笑笑,哑着嗓子问:“给对象打电话呢?”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是,我们俩好几天没见面了,打电话联系一下别丢了女朋友。”
陆南点头,刚要说什么,忽然愣住了。
他端着咖啡,迟疑的笑笑:“你......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男人给自己调了一杯特浓咖啡,转身坐在陆南身边,长叹一口气:“还算好吧,但是再这么下去,我看得黄。”
陆南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怎么了呢?”
“我早上走的时候,她还没起来,我现在回家,她早睡下了,白天一天不见面,周末偶然还要加班。”
男人说到这,慌忙去看陆南:“哦,不是,陆总,我没有说加班不好的意思啊,就是吧......用我女朋友的话来说,就是‘明明住在一个屋里,睡在一个床上,还跟异地恋似的,谈着怪没劲的’。”
陆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男人狠狠地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躺,很快打起了呼。
陆南推了推他,小声说:“回家睡吧,回家陪陪你女朋友。”
呼声戛然而止,男人迷迷瞪瞪的坐起来,一边往工位上走,一边说:“没睡没睡,还有点工作一会就做完了。”
“回家吧,我也要走了,”陆南站起来,把咖啡杯洗干净放好,转身去办公室拿车钥匙,“走了,别守着了,回家好好休息。”
男人坐在工位上,一脸懵逼的瞧着他,陆南确定的跟他点点头,男人疲惫的脸上划过一道光彩,接着整个人都显而易见的活跃起来。
“谢谢陆总!”男人朝陆南一鞠躬,转身就走,生怕他反悔似的。
陆南跟他一起出公司,看着男人开车急匆匆的离去,站在公司楼下发了会呆,拿出手机看了会,本想给落北溪发消息的,又怕她已经睡了,踌躇片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
家里空荡荡的,落北溪没回来,大概是睡在学校宿舍了。
急匆匆的赶回来,没见着想见的人,他仰躺在沙发上,用手捂着眼睛良久,很轻的叹了口气。
屋子里没开灯,黑暗的环境格外适合思考。
陆南盯着天花板,默默地回顾这两天两人的相处。
其实不用多想就能看出来,两人的感情没有他幻想的那么美好,当时趁着酒劲答应下来的,事后两人都没来得及细想,就急匆匆的卷入工作,一直到现在都没好好谈谈。
缺乏有效的沟通的感情注定不长远。
黑暗的房间响起男人的叹气,接着一阵踢踏,浴室响起水声,没多久,声音进入卧室,然后是长久地安静。
“落姐!”
实验室外一阵吵闹,落北溪猛地起身,揉揉眼睛走出去,看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黎琴问:“怎么了?”
黎琴看着她,嘴角下拉,眼里含着泪:“落姐,我们那块试验田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夜之间全被水淹了。”
落北溪脑子还没有清醒,听到这下意识问:“被淹了?不是还种在地里吗?被哪里的水淹了?”
“就是地里被水淹了!”黎琴一脸凄凄惨惨,崩溃的看着落北溪,“白老师还没有来,我已经给他发消息了。”
“等等,”落北溪现在清醒了,她一把拉着黎琴把她带进实验室,关门挡住了外面八卦的人,仔仔细细的问她前因后果,“打听到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了吗?”
黎琴委屈巴巴的,气的满脸通红:“肯定是人为,靠近刘老师的试验田的那边开了一个大空,那个鹿婉非要说昨晚他们根本没有放水,但是我们地里的水就是从他那边流过来的。”
落北溪一想到快要成熟的实验药材,顿时眼前冒金星,脑子都蒙了。
“调监控!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偏偏我们这里被淹了呢?”
越想越气,落北溪扯着黎琴去查监控,却被告知监控坏掉了,正在紧急维修。
这话一出,傻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监控是真的坏了,调查不出来是谁,落北溪心头一梗,瞬间感觉呼吸不顺,仿佛下一秒她脆弱的生命就要逝去了。
白越赶来的时候,落北溪已经去试验田里看过了,并且确定这些药材不能再用了,因此看到白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放轻呼吸,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老师,”黎琴委屈巴巴的靠过去,哭诉道:“老师,实验要重新开始了。”
白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哭什么,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吧,已经做过一次的东西了,你还愁做不出第二次?”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的上手实验起来,变数那么多,谁能保证下一次实验一定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