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我看成。”
“抱歉,我们不算倒爷,暂时不靠低买高卖赚差价,我们只赚提成,大家按我提供的市场参考标价,卖多了算你们的——”李铃兰顿了顿,继续道,“卖少了,也算你们的。”
“什么?!”
有人激动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免费给你提供家具,卖掉你赚提成,卖不掉我们把家具原封不动拿回来?!”
“我算是明白了,敢情我们是给你做嫁衣,你白赚提成钱!”
“就是,你说那种高档家具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真皮沙发、红木桌椅、大理石实木茶几,这种东西有几个农村人买,要是真卖不掉,岂不是放到自个家里当摆设了。”
啪啪——
李铃兰用板擦在桌上拍了两下,让大家稍安勿躁:“你们说的没错,确实需要大家伙儿和我一起分担风险,但是……”李铃兰微微抬起唇角,眼神变得凌厉,“我保证可以全部卖掉。”
女孩语气有力,神情坚毅,像是被蛊惑般,现场沉默住。
约莫三秒后,又恢复闹哄哄的状态,有人扯着大嗓门道:“你保证有什么用,你又不会买,知月,我实话实说,你之前在粮站帮了村里大忙,我们也听说你认识县里的大领导,但我也听说过,人大领导两袖清风,是个好领导,不可能私下牵涉做生意的事儿。而且,这展销会是市里的,人领导不会管市里的事吧?”
“就是,我看啊,你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而已,大伙儿搜散了吧。”
“散了散了,没意义。”
台下你一言我一言,有人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往出走。
一直站在外面的吴主任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任凭大家往出走,倒是杨大姐着急地走到李铃兰面前,问:“知月,就让大家这么走了。”
李铃兰刻意装作一副可惜的表情,叹了口气:“唉,大家不相信我,我说啥也没用。”
“可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啊,做买卖哪有全让别人承担风险的。”杨大姐干着急,作势就往出跑,想把人劝回来。
杨大姐快步去追走在最前面的一波人,一直追到村委会大门外,刚想说话,却被从门前马路上经过的人打断,正是李铃兰在动员会之前去隔壁村找的人。
“你好,请问,李知月家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