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家门外时,听到她的声音,听出是她,所以进来看看?可是,钟时逸好像也不是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况且熊总不待见她,又怎么会主动进来帮忙?
李铃兰脑袋乱糟糟,想问,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怎么问?
因为刚刚形势所逼,钟时逸三人被动的给自己编了亲属关系,这会儿看脸色,大家好像多少都有点尴尬,脸上写满“还是别问了”的意思。
钟时逸那句“姑父”犹在耳边。
啊啊啊!
李铃兰起初颇感莫名其妙,这会儿只觉得尴尬得要死,想快点和这三人再见,索性选择暂时回避,装作就只是巧合遇到,糊弄过去算了。
下楼后,李铃兰先向车队的人表示了感谢,叮嘱大磊子把五个人送回去,接着,让唐晓丽放半天假,不用回店里了,随后,潦草地和钟时逸三人挥了挥手,道了声“谢了啊”,眼神只在他们身上游离一秒,迅速挪开以免和钟时逸四目相撞。
最后,只剩保姆阿姨、兰兰和孔旌旗。
李铃兰此时还不知道,眼前的老人就是大设计师孔旌旗,以为对方只是喜欢或从事家具设计、美术类相关的人,专门到店里想找她看设计图。
这会儿事情已经解决,老人毕竟也帮了忙,李铃兰没有理由推辞,礼貌询问道:“老师,要不您去小区对面那个咖啡厅等我,我先送孩子回家,把孩子安顿好就去找您。”
“好的好的,没问题。”
孔旌旗表现得异常兴奋,眼睛里都闪着光,像个小孩子似的问李铃兰,“我刚才表现得还行不?”
“……”
李铃兰一头雾水,怔愣片刻才明白,敢情老人家这是演上瘾了,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意犹未尽,想再来一次。
李铃兰含笑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现得非常好。”
“那就行,那我去咖啡厅等你,不着急,你安抚好小朋友再开。”
李铃兰走后,孔旌旗还处在小兴奋中,自言自语“刚刚好像差点意思,应该再严厉点,不不不,应该说我是外公——”自说自话好半天,一转身看到不远处的钟时逸三人,孔旌旗立刻拉下来脸。
“孔老师——”熊总先一步走过来。
孔旌旗看见他就烦,没搭理,绕过他往小区大门处走。
熊总快步追上,讨好道:“孔老师,刚才抱歉啊,我们那个女员工没有分寸,把您拉进是非里,我回去一定好好批评她,您没受伤吧,我们——”
“停!”
孔旌旗止步,眼尾上挑满是匪夷所思,瞪他一眼,直接看向钟时逸。
钟时逸其实也没能从那声“姑父”中缓解过来,以至于熊总都过去了,他还不在状态,直到孔旌旗叫了声“钟总”,才将他神志拉回来,立马进入状态。
钟时逸:“孔老师。”
孔旌旗面色不佳,冷言道:“追我追到这里来的?”
“我们是担心——”
熊总话说到一半,钟时逸一个眼刀飞过去,他立刻住了嘴。
进入状态的钟时逸敏锐卓绝,也大概猜到李铃兰和孔旌旗的关系。
李铃兰认不认识孔旌旗暂不确定,但孔旌旗对李铃兰必然是欣赏的,要不然不至于跟过来帮忙,所以,绝对不能说真话。
钟时逸:“没有,刚好路过,听到门里面是李知月的声音,李知月是我手下品牌负责人,所以,进去帮个忙。”
孔旌旗瞥熊总一眼,对钟时逸的话半信半疑。
熊总就算再恨李铃兰,这会儿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赶紧想办法把自己刚说出的话绕回来:“李知月这人啊,在生活上有时会有一点点冲动,但在工作上还是挺有能力的,我们很看重她,刚好遇上这种事肯定得帮忙。只是,我刚才一时情急,担心您,所以就——”
孔旌旗对他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熊总从钟时逸那里得到信号,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孔老师,要是和李知月合作,您看有没有可能?”
孔旌旗若有所思,近乎呢喃地低语:“知月这孩子确实不错,在设计上有悟性,对市场也有判断,而且,人也挺有意思。”
熊总急切:“她也正在筹备自己的工厂,设计、生产、销售、营销等等,一整条线她都有。”
孔旌旗诧异,李铃兰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他还以为她只是设计师,没想到还是实打实统管全局的老板,孔旌旗对李铃兰的欣赏之情越发强烈。
“和知月合作,我倒是可以考虑。”
钟时逸见状,立刻给徐特眼色,徐特得令,走到一边给李铃兰打过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