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了三桌,那货物边抬到身边,时时刻刻盯着。
“小道士,今晚你便与我们四个人住在一间,凑合一下吧。”
沈映雪尴尬地笑了笑,“再,再说吧。”
“都是大男人,害什么羞。”张岸华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
习武之人力气大,沈映雪的身形与他们比起来要小很多,这一拍差点把她的肺给拍出来。
趁着这些人吃饭的功夫,沈映雪抱着包袱找店小二问道:“不好意思,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
“客官,客房全都满了,要是不行的话,就只能睡草棚了。”
“可以,我睡草棚。”沈映雪忙问:“在哪里?”
“哟,睡草棚?我只是随口一说,这草棚怎么睡呀?”
“没事,我可以睡了,不过睡草棚要便宜一些吧?”
她身上钱不多,要省着点花。
“睡草棚就不收你钱了,你跟我来吧。”
“好勒谢谢。”沈映雪跟着店小二到了客栈右侧的一处草棚,“就这里,你确定要睡这里吗?晚上会很冷。”
“没关系,这里有很多干草,四面也不透风,我可以的。”
她宁愿睡草棚也不愿跟几个大老粗男人睡在一间房,太吓人了,她不由自主地脑补了许多犯罪电影。
这草棚里有许多干草,沈映雪在草棚旁边发现了一根长绳子,她灵机一动,将包袱放在一旁,开始忙活起来,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用绳子加上干草,粗略地做了一床草被,正好可以盖住她的身子。
要是放在现代,她肯定接受不了出这种的地方,可是来到古代十八年了,而且又被家人抛弃,十八年来一直跟着师父,四处游历过,什么苦都吃过,也就习惯了。
如果她刚穿越过来就要面对这种事,肯定要哭唧唧。
沈映雪坐在草垛上,盖着草被,啃着手里的馒头,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长叹一口气。
她还记得,她穿越的那天,还准备向她喜欢的人表白,可妈妈打电话说要去买五花肉,给她做红烧肉,让她下班早点回去,别在外面闲逛。
她下了班之后要去表白,所以就说晚上不回家吃了,于是妈妈又说了她一顿,她心里不高兴就顶嘴,母女两个人闹得很不开心,她甚至还说要搬出去。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跟母亲通话,她绝对不会说那些气话。
虽然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儿,可是她的记忆还格外清晰。
她还能回去吗?
事情过去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放下,可是每次想起来,还是难免有些伤感,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环境之下。
接下来,她又要面对未知的境地,她在古代的父亲是富商,有一妻五妾,三子四女,这么一个大家庭,免不了要宅斗,她一点都不想宅斗。
赶了一天的路,沈映雪十分疲惫,啃完了馒头后,又拿水袋喝了几口水,便躺在草堆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客栈里的人,还在吃晚餐,只见有人左看右看,最后问:“那小道士哪儿去了?”
其他人听了,也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她的身影。
“小二。”有人朝着店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跑了过来,“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小道士,嘴上有两撇小胡子那个,你看到他了吗?”
“哦,他呀,他睡草棚去了。”
众人听到他跑去睡草棚去了,有些惊讶,可是仔细一想,或许他不想跟一堆人挤一个房间。
“没想到这小道士脸皮子还挺薄的。”
“就是呀,看他那小身子骨,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跟个小姑娘似的。”
“哎,对了,也不知道小道士叫什么名字,明天问问他。”
“看这小道士好像也没多大,也不知道是哪个道观的。”
李僴听到下属们在谈论那个小道士,他端起酒杯,嘴角扯出冷笑。
一群眼拙的蠢东西。
深夜,雪花飘洒,萦绕在寂静的天地间。
沈映雪被厚厚的干草裹着,可依然觉得冷,缩成了一团,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之后又继续睡。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苦难的人生是不完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
算了,不搞这套PUA自己了,要不是没得选,谁愿意经历苦难。
不知过了多久,沈映雪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遮盖,逐渐变得暖和了起来,她懒如小猫似的翻了个身子,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
雪停后的景色宛如水墨画卷,白茫茫的一片,树木被轻柔的雪花点缀,屋檐上挂满晶莹的冰挂,清寒的晨光将一切映衬得宁静而温柔。
沈映雪缓缓睁开眼睛,朦胧地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
忽然,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被窝里格外暖。
她记得昨晚自己冻成狗,可渐渐地又暖和了起来,看来不是错觉,而是有了这床被子。
说不定是那店小二怕她冻着,所以给她拿了一床被子,古代人还挺淳朴。
沈映雪没有直接起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