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被当成女人,真是气煞他也!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自己检查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调戏你。”
“你这卑鄙小人,有种就杀了我!”
张岸华觉得自己对牛弹琴,也没耐心再跟他掰扯,他急需知道他是不是个女的。
看样子他是个男人,说不定是易容术。
他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想要看看有没有易容,可是用手指抠了半天也没抠出一层皮。
这刺客被他摸的血气上涌,“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别碰我,有种你杀了我!”
“我是说真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张岸华有点急了,“你要是,你就跟我说是。要不然我真检查了。”
“无耻狂徒,你以为你用这种方式侮辱我,我就会屈服吗?我告诉你,我就不会的!”
“行,那我自己检查。”张岸华心一横,一把将掌心探上他的胸口。
刺客血脉膨胀,如被雷劈中,“你干什么?别摸我!你这个死变态!”
张岸华皱了皱眉头,“平的,你不是女人,你是男的。”
“无耻,卑鄙下流。”刺客破口大骂:“不愧是李僴身边的人,全都是卑鄙小人,龌龊狂徒,你这个死变态,别碰老子!”
张岸华将手收回,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女人,怎么会这样?”
他要是个女的,一切还好说,可他偏偏是个男人,身上又正好刻着个狼图。
道长说,自己的血光之灾有惊无险,姻缘带着血色,不好驾驭,狼,全都对上了。
可偏偏性别没对上。
不,不可能。
这个男刺客不可能是他的姻缘,一定是搞错了。
张岸华心中忽然房子烦躁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口两个护卫疑惑的眼神看着张岸华。
“你们两个进去,把衣服给他穿上,省得他冻死了,待会王爷怪罪。”
说完,他飞速离开。
客栈门口,远远的,张岸华看了一匹马飞奔而来。
是王爷和道长回来了,他立刻迎上前,“公子,道长,你们回来了。”
马停下后,沈映雪匆匆地将自己的双臂从男人腰上抽出,眼神有几分尴尬。
待两人下马之后,李僴睨了一眼沈映雪,眼神漫不经心,而沈映雪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抱着一堆药材,不声不响地走进客栈。
张岸华瞧着,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王……公子。”张岸华问道:“道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李僴将牵绳递给他,说道:“她比你想得高兴多了。”
张岸华更是觉得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将马匹牵到马棚拴上。
李僴跟护卫吩咐道:“我现在去审问刺客,给我准备些冷水过来。”
说完,他走入客栈。
沈映雪将一堆药材放在桌上,搓了搓冰冷的手心。
她转头看到李僴进来,与她擦肩,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径直往楼上走去。
这男人还真是够阴晴不定。
她摸了摸怀中的银两,偷偷一笑,这银子已经被她捂热乎了。
“道长,道长。”张岸华拴好马,匆匆跑了进来。
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沈映雪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道长,我昨夜那个梦,你再给我占卜一下。”
“我早上已经给你占了,该说的我全都说了。”沈映雪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道长,你跟我说我有血光之灾,对上了,你说有惊无险,也对上了。可是你还说了我的姻缘跟这血光之灾有关。”
沈映雪点头,“我是这么说的,怎么,你遇到你的姻缘吗?”
“那个刺客。”张岸华的表情说不出的纠结。
沈映雪:“刺客怎么了?”
“刺客肩膀上刻着一头狼。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再凶狠的了都会被我征服的。难不成难不成你说的是他?可是你又跟我说对方是个刚烈的女子,又是女子又是狼,那到底是女子还是狼?”
沈映雪不慌不忙,“张兄不必紧张,是不是他,你日后必然会知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张岸华着急上火,“他可是个男人。”
沈映雪问:“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扮男装的?”
“我检查了,他是男的,纯男人。”张岸华挺着胸说:“跟我一样平。”
沈映雪满头黑线。
“道长,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爷们,我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我怎么可能有断袖之癖?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你给我的占卜的那些,我心里慌。道长,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再给我解一解。”
要是沈映雪之前不说狼还好,偏偏她之前说了狼,再加上他又看到那狼的图案,心里慌的不得了,要是自己未来真有断袖之癖,他宁愿去死。
“张兄,你先别着急,正所谓顺其自然,一切事物自有它的发展,断袖之癖也没什么。不过那刺客最好别让他死了,他一死你的姻缘就没了。”
沈映雪提着几包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