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将手指搭在脉搏之上细细观察。
过了一会儿,这大夫大惊,连忙说道:“哎呀,确实是喜脉呀,这位夫人你的确是怀孕了。”
“我真怀孕了。”女子喜极而泣,“那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家夫君,多谢道长啊。”
女子放了一些铜板在桌上,准备离开。
“姐姐。”沈映雪叫住了她。
“道长还有什么事儿吗?”
“姐姐卧房是否放置一个印着山水的花瓶?有你一半高。”
“哎,没错,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映雪回答:“因为你梦里梦到烧制陶土,这陶土加水火,完成便是瓷器,又遇山水,所以借此推测。而且这花瓶离姐姐床边不远。”
“哎呀,真是神了,那这花瓶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最好将这花瓶收起来,等孩子出生再拿出。”
“为什么?难道这花瓶有什么问题吗?”
“姐姐若是信任贫道,那就照我说的去做,具体不可泄露。”
这花瓶若是持续放在床头,这位夫人肚子会被砸到,孩子就保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道长指点。”
这道长真是神了,她不信也得信了。
沈映雪回应道:“福生无量天尊。”
女子捂着自己的小腹开心地离开。
沈映雪接着给好几个人占了梦境,对方全都满意离开。
见暂时无客人后,沈映雪起身,伸了个懒腰,坐久了,她的屁股都痛了。
正在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沈映雪。”
沈映雪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李僴,“怎么是你?”
“你不是能掐会算,难道测不出我今天会出现在面前?”
这女人有时候聪明得要命,有时候又笨得要死。
沈映雪懒得与他解释,舒展好筋骨之后坐了下来。
李僴上前一步,“跟我上马车。”
沈映雪,“我为何要跟你上马车?我还要做生意呢。”
“本王的梦不便被人听到,你随本王回王府去。”
“原来让我为你占梦啊。不过我还得在这摆摊挣钱呢,去王府得错失多少客人。”沈映雪摆手,“不行不行。”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怕这个男人的,她总觉得之前这男人要杀她,不是因为她喝多了在做噩梦,她根本就不会做梦,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至于幻觉,她也不大相信,因为太真实了。
再加上听到沈珏跟那女刺客的对话,说李僴杀了别人一家,她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那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五十两银子,你干不干?”
听到五十的银子,沈映雪心里咯噔一下。
她就算在这摆摊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有了这些钱,能给母亲买好多药,也能改善她们在北院的生活。
可是沈映雪还是有些犹豫,想到李僴很可能是个杀人狂魔,她有些胆怯。
“怎么,有问题?”李僴总觉得这女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变了。
“你……你真会给我五十两银子?”
这钱太多了,她说不动心是假的。
“本王说会给你,就会给你。”他笃定。
沈映雪想到病重的母亲,于是一咬牙站了起来,“好,那等我收拾一下。”
沈映雪弯腰,开始收拾起小摊,她将桌椅折叠好后,放进框内。
“沈姑娘,我……”张岸华刚想说他帮她拿这些东西,可是转眼又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王爷,于是又低下头小声说道:“属下可否将沈姑娘这些东西拿上马车?”
李僴冷冷瞥了张岸华一眼,随后点头。
张岸华立马开心起来,将桌椅往马车上搬。
沈映雪跟在后面,提醒道:“小心点,别弄坏了,我好不容易做的。”
“沈姑娘,这桌椅是你自己做的呀。”
“是呀。”
“你太厉害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我不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别夸我了,要不然我会飘的。”
“飘?为何夸你,你就会飘?”
“额……”沈映雪想了想,“飘就是骄傲自满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今天又学了一个新说法,道长果然学识渊博。”
张岸华由衷钦佩,他扶着沈映雪上马车。
“对了沈姑娘,之前在沈宅看到你,我没认出来,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姑娘,我还凶了你,请见谅。”
“没事。”
两个人就像老友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完全把李僴晾在一边。
沈映雪上了马车之后,张岸华将帘子放下,随后直接上马车,要驾车离开。
马儿刚走两步,张岸华突然觉得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瞬间,他如临大敌般勒着马绳,让马儿停下,接着冲下马车,跑向李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对不起!”
他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怎么这段时间老是犯错?而且是犯低级错误!
李僴眸若寒星,气势逼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张岸华牢牢束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