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地点,不搞那些虚的,所以许多人挺喜欢。
但是有人喜欢,便有人发愁。
长安城北边,有一位知名的术士,欧阳立,曾是许多人尊敬的先生,人们有什么事都会询问他。
欧阳立还时常为达官贵人占卜,可是如今他的住处却变得冷冷清清。
他掐指一算,不祥之兆。
“师父。”弟子匆匆的跑进来行了礼,“师父,我已查明,原来那长安的百姓全都去找一个姓沈的道士了。”
欧阳立捋着胡子,严肃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还有呢?”
“徒儿去看了,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应该不满二十,她在那摆摊给人占梦。徒儿还特意假装客人,说了一个假梦让她占,结果她一下子就拆穿了我,徒儿认为她有点本事。”
“年轻的小姑娘?”欧阳立冷哼了一声,“估计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她给人占梦,她当然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正在这时,两名侍卫打扮的人走入门内,“欧阳先生,太子有请,马车已备好。”
欧阳立点点头,“老夫这就去。”
每隔半年,太子总会邀请欧阳立到府上占卜吉凶。
*
太子府内。
李俶正和李僴对弈,两个人不分伯仲,到最后似乎要陷入僵局。
李俶笑道:“六弟,几日不见你,这棋艺又精进了不少。”
李僴:“是皇兄让着我。”
“这种事情就不必谦让了。对了六弟,这刺客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李僴落下一子,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六弟?”
“第一波杀我的刺客全部死了,也查不到什么,第二波杀我的刺客,的确查到一些眉目。”
李僴将事情简单的向李俶解释了一下,不知怎么了,他莫名的相信沈映雪那个丫头的话,孙家要杀他的人,跟他的兄长无关。
若是李俶真想杀他,那也是在十二月底,之前的事也与李俶无关,所以他无需向李俶隐瞒,不然反倒引怀疑。
只是跟李俶当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他们俩感情很好,即便他认定皇家无真情,他也将李俶当成他的兄弟,若是李俶真要杀他,他也无话可说。
李俶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孙家的人死的很蹊跷。再加上李辅国从中作梗,这件事过了这么久,怕是也难查到究竟是谁杀了孙家的人。”
“是呀。”李僴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六弟,本宫相信这事非你所为,真凶一定会查到的。”
李俶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几分了解,他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是也不屑做那龌龊之事。
“多谢皇兄,但愿如此。”李僴抬头看向李俶,想到这么久以来的兄弟情分,又想到沈映雪给他占梦,如今已经是十二月,那丫头给他占卜的是十二月底,离那时间已经不远。
“六弟,那第一波刺客,必然要想办法查到究竟是谁派来的,要杀你的人太多,本宫怀疑你如今被针对了。会不会是李辅国?”
李僴:“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今李辅国嚣张,他做什么我也不觉得意外。”
“是呀,前两天,宰相向父皇私下谏言,说了许多李辅国的罪证,父皇是有些被说动,还答应了宰相会给个交代。可是父皇到皇后宫里走一遭之后,这事儿又像没发生过,宰相气得差点吐血。”
李僴淡淡道:“看来,父皇还是最宠信他们,还望皇兄小心。”
李俶,“本宫明白。”
两人说话时,李僴察觉不远处,有一道目光盯着他,他抬头一看,是李俶的贴身护卫王津,他跟在李俶身边多年,和李俶形影不离。
李僴的目光迎上去时,王津将视线迅速转回。
“皇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李俶和善道。
“我们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一母所养,若有一天出了什么意外,我与皇兄产生利益冲突,皇兄还会拿我当兄弟吗?”
李僴这问得直接。
李俶微微皱眉,他不明白为何,李僴突然要这样问,但是他还是认真答:“六弟,若是有一天,我兄弟二人有利益冲突,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问题,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想伤害你。母亲离开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她虽不是我亲我,但胜似亲母。”
李僴淡淡地笑了笑,“多谢皇兄,你未来定会是个好皇上。”
他并非恭维,也是真心这么认为,他一直都站在李俶这边,他认为将来李俶当了皇帝,绝对会比父皇做得更好。
可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一旦涉及到权力,很难保证人心会不会变。
太监来报,“太子殿下,欧阳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吧。”
“是。”
太监走后,李俶跟李僴说道:“欧阳立是长安城很有名望的先生,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本宫找他前来,也是想让他看看这太子府后半年的运势。六弟,顺便让他帮你看看吧。”
李僴拱手,“多谢皇兄,不过无论好坏,我也不是特别在意,还是不必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