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准你们男人养小妾,女人就不能养小夫了?”
沈映雪知道在王爷面前说这话,尺度的确大了些,好在这是民风开放的唐朝,要是换成别的朝代,估计她就要浸猪笼了。
李僴真想把这丫头的脑子扒开,看看她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词,“小夫”这两个字她都能想得出。
“荒唐,堂堂男儿,谁会伺候你?我看你该好好的相夫教子,白日梦少做。”
李僴鬼使神差地代入他自己在伺候她。
“哼,我就要做白日梦。帝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我长得也不差,要求又不高,只让他为我暖脚而已。要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就当老姑娘呗。”
李僴无奈地摇摇头。
这丫头哪里是道士,分明是个难缠的妖精。
他要是不凶,她嚣张跋扈。可是他一拔剑,她又怂得像老鼠。
沈映雪也不想再跟他斗嘴,她开口:“咱们说回正事儿吧,你让我打扮成孙霖芳大嫂的样子,现在呢?”
“现在天色还早,不必着急。而且……”李僴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似乎少了些什么。”
沈映雪有些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少些什么?”
李僴突然双手按住她的肩。
沈映雪浑身一震,刚要将他推开,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坐下。”
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好听,具有蛊惑,沈映雪鬼使神差地坐在椅子上,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李僴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花钿笔。
充满力量的手指拿起细长的笔,仿佛要将它折断。
他右手持笔,高大的身体俯身,与她靠近,用气息说:“别动。”
柔软的笔尖,轻轻地擦过沈映雪的额心,一股冰凉的感觉带着一丝痒,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
她有些不适,想要动,却被男人的手指捏住下巴,“别动。”
沈映雪就像是一个被管住的孩子,乖乖地坐立不动,眼皮时而垂下,时而抬起,纤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似乎有些紧张。
他仔细地在她额心描绘着,每一笔都小心翼翼。
笔头冰凉,可是他的气息却温热地洒在她的额头上,又凉又热的感觉,让她面颊不由得泛起一阵燥热。
自己的是什么了?跟他斗嘴的时候,胆子大的很,可这会儿他靠得那么近,她却慌了起来。
这男人要是长得丑就好了,偏偏他长得这么帅,而她天生对帅哥没抵抗力,就算她再嘴硬,可是她心里清楚,他有多英俊。
沈映雪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眼神慌张的无处安放,最后落在他的靴子上。
她发现他的靴子很干净,腰间的玉佩很是别致。
手指似乎有些痒,她放开裙摆,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轻轻用食指摸了摸那枚玉佩,质地很好,不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被把玩得圆润光滑。
或许是被玉佩吸引,沈映雪忘了这个男人还在她额头上作画,时间也过得很快。
花钿笔在她额头彻底移开,李僴站直了身子。
沈映雪迅速抽回手,有些紧张,眼神不知落向何方,直到李僴拿起铜镜递给她。
沈映雪双手接过,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额前多了一个精致的桃花形的花钿。
这花钿配合自己的妆容和发髻,可称得上是锦上添花,她少了几分少女气,多了几分妩媚。
沈映雪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摸一摸,李僴抓住她冰凉的手,“别碰,会被擦掉。”
“哦,我不碰了。”她看向他的手,他抓的很紧。
李僴眼神一阵松动,他离了松开手。
两人之间似乎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沈映雪放下铜镜,不似之前那样大大咧咧,画上这花钿,她莫名地端庄了起来,声音也淑女了,“殿下为何给我画这个?”
这男人还真是心灵手巧,连这个都会画,是不是给别的女人画过?
想到这个,她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舒服。
不过,那画上的女子,也没有花钿。
李僴放下手中的笔,淡淡说道:“碧玉华钿镶额间,细翠藤蔓绕梳鬟,轻风拂过桃瓣香,娇艳如花点眉颜。”
沈映雪点头赞叹,“好诗,可是我听不懂。”
李僴也没与她解释,而是摘下了腰间的玉佩,“你刚刚摸了它。”
沈映雪有些心虚,“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李僴将玉佩递给她,“给你吧。”
“给我?”沈映雪咧了咧嘴角,“我只是碰一下,你就不要了?我要是碰到你身子,你是不是也不要你自己了?”
“你不喜欢这玉佩?”他反问。
这玉佩珠圆玉润,沈映雪的确喜欢的很。
“喜欢是喜欢,可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
“本王不缺玉佩,你要想要就拿去,你今天有功,算我赏你的。”
沈映雪立刻喜笑颜开,“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接过玉佩攥在手心里,摸起来,像那婴儿的肌肤一样滑。
“你先在这等着,稍晚些,会有人来找你。”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