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见面,只要还是兄弟,他啃了下嘴角,“那阿列呢?”
宋朝轻轻一笑,“当然会带上了,丢什么也不会丢了他。”
唐远的脸抽了抽,“你俩真是,一个个都喂我吃狗粮。”
“这才哪到哪,还不够你喂我们吃的百分之一。”
“……”
唐远叹气,“小朝,你跟阿列去别的地方也好,不然你爸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会天下大乱。”
宋朝沉默了几个瞬息,“当年就乱过了,还能乱到哪儿去。”
厨房里传来陈列的鬼叫声,他的眉头动了动,匆忙跟唐远告别,拉开玻璃门,脚步飞快的冲向声音来源地。
到了厨房门外,宋朝没有立即进去,他隔着一层玻璃往里面看,高高壮壮的青年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一手抓着短硬的头发,一手拿着锅铲……
正在煎饼。
陈列像是有了感应,他刷地转头,看见门外的发小,现在的爱人,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一张帅气的脸顿时变成猴|屁||股。
宋朝大步走进来,扑面就是一股热气,他像是没发现青年的紧张,“你刚才叫什么?”
“我高兴,随便吼两嗓子。”陈列不承认自己被热油烫到了,他有模有样的煎饼,“油烟大,你出去,别待这里。”
宋朝不但没掉头出去,反而走近些,扫了眼台子上的一片狼藉。
陈列心里爆粗口,面上故作镇定,“大厨都这样。”
宋朝抓住他拿铲子的右手,视线落在他手臂内侧一块红痕上面,“大厨也会把胳膊烫伤?”
“没怎么着,”陈列抽回手,继续把锅里的几个饼挨个翻翻,不在意的说,“就是红了一块,我用水冲过了。”
宋朝将手抄进口袋里,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煎饼。
饼两面渐渐变成金黄色,陈列用铲子捞起来放到盘子里晾着,继续煎,厨房里一时只有油锅不断加热的滋滋声响。
陈列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忍不住问,“你跟小远都聊了些什么?”
宋朝说,“聊了些事。”
陈列哦了声,忍住自己的暴脾气,“那到底是什么事?”
“很多。”宋朝看他左耳后面的朱砂痣,思绪飘的有点远,声音也是,在这种充满柴米油盐的空间里,却显得不真实,“我打算下个月就走。”
陈列一把握紧手里的铲子,牙关咬紧,脸部肌||肉|颤||动,他听到自己还算正常的声音,“走哪儿啊?”
宋朝说,“去北方。”
陈列依旧是那个语调,“已经想好了?”
“嗯。”
“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宋朝的视线挪到他硬硬的发梢上面,“上个礼拜。”
上个礼拜……
那不正是他以为活在天堂,做梦都能笑醒的日子。
陈列抓着铲子的手松开,收紧,又松开,神经质的反复几次,委屈跟怒火裹挟着无助从心里迸发而出,顷刻间扩散至整个厨房。
他将铲子大力往台子上一丢,扭头瞪着宋朝,像一头被狠狠刺伤的成年兽类,“卧槽,你把我当什么呢?”
“我们已经……这些天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他妈以为我们可以了,你竟然跟我说你要走——”
陈列猩红着眼睛怒吼,差点就要哭哭啼啼,娘们兮兮的来一句,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狠狠抹了把脸,指尖不停的颤抖。
宋朝停在他的第一个问题上面,不答反问,“你想我把你当什么?”
陈列张张嘴巴,脑袋死机。
宋朝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光亮,像泼澜壮阔的海平面出现一个巨大漩涡,能把人给吸进去,他说,“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回答我。”
陈列本能的说,“当男朋友。”
“好。”宋朝云淡风轻的说,“那就是你想的那样。”
陈列健壮的胸膛还在大幅度起伏,脸上的神情却像是定格了,人傻了,一动不动的站着。
宋朝抬了抬瘦白的下巴,“饼要糊了。”
陈列反射性的拿锅铲翻饼。
宋朝伸手去模他而后的那颗朱砂痣,指尖轻轻划过,“我们不会不回来,以后的事,说不准,我希望我在哪,你就在哪,我们能一起走。”
陈列瞬间从跌往地狱的途中停止,升回了天堂,操,嘿嘿,故意逗我玩儿呢。
他得意忘形的想,为什么不是我在哪,你就在哪?
宋朝仿佛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你是个没有主见的人。”
陈列,“……”
再说一句,我揍你了啊。
宋朝不模他的朱砂痣了,改捏他的后颈,像是在安抚家里的大型犬类,“而且喜欢说脏话,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冲动粗俗,狂妄自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会意气用事,关键时候掉链子。”
陈列,“……”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这回我真要揍你!
宋朝那张越发妖邪的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你空有一副将士的勇猛皮||囊,内心却像个小女人,软弱,扭捏,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陈列,“……”
操!我看我还是揍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