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要碰我的胳膊。女孩子的胳膊不能随意碰。”
许冬回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打趣她:“刚才是谁又要抱抱我,还说喜欢抱抱,高兴了要抱抱,生气了要抱抱,伤心了要抱抱,反正什么事都要抱抱,抱我的时候没说女孩子不可以乱碰,现在抱完了,我的利用价值没了,我就变成不能乱碰的人了。”
“啊呀不是这样啦。”沈春至被说的有些惭愧了,但是她也无法给许冬回解释她的心情,她感觉心情乱乱的。有一种很粘稠的感觉笼在她的心上,她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乱麻似的心里感受,她又无法释放,弄的她就是心里很毛。
她知道这其实是自己的问题,许冬回真的对她很温和,许冬回是她有生之年见过最温柔的男生,她和许冬回的相处也非常的愉快,他们之间十分合拍。她的心有点乱了。
可是,为什么早不乱、晚不乱,偏偏这个时候要乱?她叹了口气,“都怪伊斯坦布尔的晚霞,实在太美丽。”
许冬回的笑意愈发幽深,他说:“是的,都怪伊斯坦布尔,让我们一起把这座城市打一顿。谁让它做了让春至不高兴的事情。”
沈春至说:“也不能一点道理不讲,人家好不容易招待我们,我们却要把它打一顿,这种做法会被唾骂的,而且,这是个很有历史底蕴的美丽城市,不可以打它。”她的声音愈发的小。
许冬回:“那就不要打它了。”他说。
“本来就不应该打它。是你太坏了。”沈春至小声说。
“确实是我太坏了。我好可恶,我是世界上最可恶的男人。”许冬回爽快的承认。
“这也不能这么说,这就是胡扯了。”沈春至赶紧否认,“你确实可恶,但不代表你是世界上最可恶的男人,你顶多是比较可恶的男人之一。还有很多比你更可恶的呢。比如那些违法犯罪的人肯定比你更可恶。”
许冬回假装委屈:“在春至眼里,我已经沦落到和违法犯罪的人比较可恶的程度了吗?”
沈春至笑眯眯的说:“不是。我就随便说说。你才不可恶,你一点都不可恶,你不是可恶是可爱。”她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和她随意贴贴抱抱的朋友,为什么转眼她就要冒出心动的感觉,为什么让她依赖的人同时要是让她有一点点心动的人。
天哪,她意识到,她确实很喜欢许冬回,但是今天之前,她可以拍着胸脯说她的喜欢是纯粹的友情,但是今天之后,她倘若这么说,那就是在欺骗自己也是欺骗别人了。她怨恨起自己对情绪太过敏感,心动的那一下,她马上就捕捉到了。若是再迟钝一点,她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但是,她忽然又想,她就非得是对人心动吗?她就非得是对爱情心动吗?她有过很多情感经历,其实她眼里,爱情本身并没什么值得心动的,她心动的,不过是美好本身罢了。那么这一刻的她,就不可以是对着这漫天的云霞心动,对这神秘古老的城市心动,对此时此刻站在这城市中、站在这云霞下的英俊少年心动吗?那她心动他,是不是一如同心动这云霞、心动这城市一般?
她也不知道了,她的心又变得乱乱的了。
“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许冬回看她蔫了,感觉十分担心。
“想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沈春至继续蔫蔫的说,“感觉一下子对旋风烤肉也没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