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忍着烫三两下塞到嘴里,赶紧跑开。
“徐培风!你还有文人的骨气吗?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褚长隐面色清冷,可说出口的话都压抑着怒火,他辛辛苦苦烤好的肉!被这个无耻小人摘了桃子。
“那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
徐培风烫着了,只能大着舌头回道,在看见他撩起袖子准备过来的时候,赶紧跑开。
在大家全都看热闹叫好的时候,祝陈愿的眼前多了一串烤好的肉片,她抬头,是裴恒昭。
他拿着肉片递过来,装作一点也不在意地说:“尝尝我烤的。”
可眼神却没有移开半分。
祝陈愿接过来,点点头,这肉片应该不是刚烤好的,并不烫,她咬一口,火候出乎意料的好,很嫩,又带着一点焦香气。
“不错,比我烤得好。”
裴恒昭得了夸赞,面不改色,他哦了一声,说道:“那边还有肉片,我再去烤一些。”
一旁默默看着的两人,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酸臭味,宋嘉盈靠在褚小满的怀里,摇着头满是痛心疾首地说:“这两人,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叫什么,啧啧。”
不过她倒是放下心来,至少人还算得上体贴。
褚小满嘴里塞着肉,咽下去回了一句,“嫂子,你以后别这样对我就成。”
“谁是你嫂子,可别乱喊。”
宋嘉盈猛地坐起身来,一脸正色地捂住她的嘴,都还没过门,喊什么嫂子。
这亭子里热闹得不成,也只有裴枝月和祝程勉是真心吃东西的,两个人还交换自己烤的肉,吃得美滋滋的。
到最后落日余晖将近时,徐培风从边上摸出一瓶腊脚春酒来,和几个酒盏,挨个给倒上一些,等大家都拿了杯盏,小孩没有。
他才正色道:“今日是含章的好日子,我作为兄弟,由衷替他高兴,高兴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一年到头都没有可以歇息的时候。我这人文采一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就敬兄弟你酒一杯,希望你仕途顺利,鹏程万里,培风图南。”
说完一饮而尽,裴恒昭心下颇有感触,跟着饮了一杯。
紧接着是褚长隐,他们只是同窗两三年的情谊,却好得也跟亲兄弟一般,他虽然嘴毒,不过祝福都是真心的,“我就祝你这个状元郎,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以后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会的。”
两人默契一笑,皆一饮而尽。
徐培风紧接着就说:“来来来,我们大家都举起杯子来,两个小孩以茶代酒,我们敬状元郎一杯。”
众人举着杯子,往中间凑,杯盏相撞,酒液微微晃出,黄昏的余晖下,笑声充盈在这个小小的亭子里,直至溢出,缓缓飘向远方。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那夜大家闹到很晚,全都醉醺醺得不成样子,倒在亭子里,酒气熏天。
让几个长辈哭笑不得,安排好几人后,各自领了自家的回去。
倒是没有苛责,他们都是从年少过来的,以前玩得可比这个要疯得多。
只是感慨,这群孩子感情真好。
这夜之后,大家得忙自己的事情,好比裴恒昭一直往返在同乡会之间,还有备各种的东西,准备日后上门。
祝陈愿便天天都守在食店里,跟着叶三姐比试厨艺,偶尔晚间跟宋嘉盈一起出门去吃点东西。
日子倒也过得顺遂,眼见夏日一天天过去,离她生辰也越发近了。
这日一早,祝清和跟陈欢还没有出门,祝陈勉休沐,而祝陈愿正给雪蹄和橘团喂食。
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却没人出声,她纳闷地走过去,将门给打开。
外头站着一对老夫妇,老妇人头发青丝中掺着不少白发,体态丰腴,面容圆润和蔼,而老丈则清瘦,手抚着雪白的胡子,脸上总是挂满笑,看着就是个好脾气的。
祝陈愿看见两人,怔然到举起来的手都忘了放下来,回过神来,才不敢相信地喊道:“太公,太婆!”
“哎!”
两人齐齐应声,祝陈愿揉了揉眼睛,确定是真的,脸上立刻挂满笑意,赶紧跑过去抱住太婆,将脸埋在她身上,高兴地喊道“太婆,我好想你啊!”
太婆伸出手抱住她,拍拍祝陈愿的肩膀,笑得一脸慈爱,“太婆也想你了,这不是和你太公一起过来看你在汴京过得好不好。”
“好,哪里都好,”祝陈愿眼眶有些泛红,转头又有些“埋怨”,“太婆你们过来怎么都不提前来封信,我也好去码头接你们啊,万一你们过来,屋子没人,不是还要在这里等很久。”
太婆笑声爽朗,“没人就让你太公爬墙进去。”
两人抱作一团说话的时候,里头的夫妻两人听到声音,赶紧出来。
祝清和看着许久不曾见过的双亲,很是激动,“爹娘,你们来怎么不说一声,这一路上累了吧,吃饭了没有,要不我去外面给你们买一些。吃完好先歇歇。”
“是啊爹娘,青州到汴京有些时日,你们二老年纪大了,可得受不少罪。我去给你们铺床,歇歇脚先。”
陈欢也很高兴老两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