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应是还要在淮南寿春那边任职二年的时间罢。
理由是什么没有说。
王元姬就知道,那天孙娄刚好归来坞堡告知,在淮南充任夏侯惠副职的曹纂被天子曹叡授予兼领安丰太守之职了。
二年的时光不短,但也不算久。
就是在此期间,以他汲汲功名的性格,应该不会再告假归来了吧?
似是听闻,他此番归来完婚,还是阿父隐晦催促了一声的呢!
山风徐徐,让遍地野花得意的招摇着五彩斑斓,也轻轻拨弄着王元姬的发丝与衣角,却带不走她心头上淡淡的忧虑。
“家主!女君!”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被一记高声叫唤打断了思绪。
昂头一看,却见风尘仆仆的孙娄站在十余步外,保持着躬身作揖的姿势。
也让她心头上微微一惊。
每每三日孙娄才会归来阳渠西端坞堡一次,但他昨日才归来过,今日还未到晌午又回来了,可见此中必然有急切之事。
“发生了什么事?”
入夜后比较操劳的、趁着无事浅浅打了个盹的夏侯惠,此时也闻声而起。招呼王元姬归去坞堡的时候,还对孙娄问了句。
“回家主,是七郎的口信。”
亦步亦趋在后的孙娄,压低了声音很恭敬的回道,“今日巳时未到,天子便罢了诸多近臣的伴驾。而七郎出宫后急匆匆来寻我,让我立即赶回来转告家主,并州那边出事了。”
并州?
难道是鲜卑轲比能寇边了?
还是田豫或毕轨在并州做了出格的事情,让朝中公卿寻到了把柄,群起劝说天子暂缓经营并州雁北之事?
夏侯惠脚步略微顿了,才继续往前走,但速度却是略微加快了些。
“义权有无提及,并州出了什么事?”
“没有。七郎只是让我回来转告家主,说他今夜在城外小宅中等家主会面。”
竟是不说,看来此事还不小啊~
夏侯惠心中暗道了声。
然后侧头想对王元姬说一声,却被一直侧昂头看着他的她给抢了先,“夫君自去,我与家中皆无需挂念。”
她那善解人意的笑靥如花,令漫山坡盛放的花儿都自惭形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