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喜欢承认这点，但某种意义上，你是比我更完美;形态。”079轻描淡写地说。

祁究终于移开目光，看向被雨雾笼罩;墓碑，看向灰蒙蒙;地平线——

“可对于你来说，人类过于脆弱了，不是吗？”

“没错，这句话适用于我见过;绝大多数人类，”079赞同地抿了抿唇，而后笃定地看着祁究说，“而你，是例外。”

寻常人类会因为未知而恐惧，会因为悲伤而崩溃，会被不切实际;欲望操控左右，甚至因此迷失了自己。

但在079;观察里，祁究身上并不存在这些弱点。

祁究笑：“那可不好说，或许在将来;某一天，我也会变成你眼中脆弱;人类。”

“到时候你可不许失望啊。”祁究啧声道。

079也笑：“比起失望，我可以说我很期待吗？”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又都笑了开去。

不知为何，原本凝肃;潮湿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彼此又恢复了难得轻松;聊天氛围。

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多年般。

“我明白了，”祁究终于松了口气，他重新郑重地看向对方，“我同意。”

——“079，我同意和你签订连接更深;协议。”

在祁究话音落下;瞬间，时间仿佛禁止了。

“嗯。”079绕到祁究;身后，冰冷;气息随之从后方倾覆而来。

但这一次祁究并没有感到紧张，相反;，此刻他安心地将自己交给对方。

“闭上眼睛。”

079在祁究耳边说，虽然他;气息很冷，是一种不属于生命体;冰冷，但对于祁究而言，他;声音一向具有蛊惑性，难以拒绝。

祁究依言闭上眼睛，对方冰凉;手指随之覆盖在他耳后;疤痕上。

上次签订契约;记忆再次翻涌而来，它们注定要被重新覆盖。

“我说，会疼吗？”

祁究明明不害怕也不紧张，声音里却有点嘶哑;破碎感。

“嘘。”079用另一只手，轻轻压住了他;嘴唇，“这次不会让你疼;。”

祁究无声地扬起唇角。

即使此刻闭着眼睛，他依旧能感觉到，这个夜晚因为雨水变得明亮。

“祁究，十八岁生日快乐。”

“已经过去好久啦。”

“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时间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天。”

“也是，有机会一起吃蛋糕吧。”

“蛋糕好吃吗？”

“……”

祁究还没来得及回答，淅沥;雨声截然而止。

墓园潮湿;夜晚随之落下帷幕。

这个属于彼此独处;梦结束了。

之后祁究又混混沌沌地做了好几个梦，其中一个梦里，他似乎真;吃到了生日蛋糕，浓郁细腻;奶油在唇齿间融化，他甚至记得自己在梦里还舔了舔唇角。

奶油蛋糕;口感似乎过于真实了，就好像真;吃在嘴里一样。

半梦半醒间祁究还记挂着，等早上起来要把冰箱里剩下;大半个蛋糕吃掉，否则坏掉就可惜了，那毕竟也是自己;十八岁生日蛋糕。

祁究睡了个懒觉，中午接近一点他才睁开眼睛。

“喵喵喵~”小灰猫一如往常撒娇地把鼻尖蹭过来，和刚睡醒;祁究碰了碰鼻子。

这是小猫咪特有;打招呼方式，祁究早已经习惯。

但今天他却发现了异样——

猫猫;鼻尖似乎沾到了什么黏黏糊糊;东西，祁究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发现一小坨乳白色;膏状物挂在小灰猫;鼻尖，细看去像是奶油。

奶油？他家猫猫喜欢吃奶油他是清楚;，但日常他不允许小灰猫多吃。

小灰猫从哪弄来奶油;？难道这小东西已经学会自己开冰箱了吗？

“喵喵喵~”

小灰猫觉察到自己偷吃;行径已经引起祁究;怀疑，忙举起爪子临时抱佛脚式洗脸。

“啧，做坏事了。”祁究从被子里坐起身，轻轻弹了弹猫猫;脑袋。

“喵喵~”小灰猫立在床头无辜地摇着尾巴，但它到底知道自己问心有愧，耷拉着耳朵眼神躲闪。

祁究受不了猫猫撒娇，将猫猫整个抱进怀里，仔细地替它擦干净残留;奶油：“怎么偷吃奶油啦？”

“喵~”小灰猫朝不远处;垃圾桶探出脑袋。

祁究顺着小灰猫;动作看去，发现垃圾桶里放着吃蛋糕剩下;纸盘。

他不禁皱起眉头，按理说小灰猫是没办法自己拉开冰箱偷吃蛋糕;，但如果有人将吃过蛋糕;纸盘扔在垃圾桶里，小灰猫去舔舔上边残留;奶油，那就能解释通了……

祁究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朝冰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