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多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意外的，斯内普突然想起来罗蒂站在门口的提醒，但不等他来得及思索，就看到邓不列多挥了挥手中的老魔杖，一团看不出什么形状的雾气从杖尖冒出，然后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上面，并随着雾气的形成扩大而逐渐清晰，是个男孩，看上去三四岁左右，身上穿着和他体型明显不符合的衣服，他转过头——

斯内普屏息。

那是和莉莉一样的，安静的，永远澄澈的绿玛瑙般眼睛。

“…我会的。”

他不自觉的抚上左胳膊被烙上标记的位置，即使隔着层层的布料，似乎也能感觉到那股灼烧感。黑魔王并没有彻底死去，他爱的人已经在他的过错中永远闭上眼，所以斯内普纵然抗拒也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是，他不能看着她所珍爱的人再死去。

“我并不是让你用这件事束缚住你自己，西弗勒斯，我相信你，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一定会有新的改变，我们总要学着去怜悯，学着去爱，尤其是那些活着却渴求爱的人。”

斯内普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些什么。

“你见过她了吗？”邓布利多突然说道，他挥散了那团烟雾，看向对面神色变得有些僵硬的男人，“罗蒂塞塔·罗齐尔”

“显而易见。”斯内普抱起双臂，这是一个防备的动作，尽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对方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抗拒，明明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与罗齐尔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几次——

所以，为什么？

“她给了我这个挂件盒，也知道魂器的存在，不得不承认，我对于这方面的了解也很少，而她已经找到了这个谜底。”邓布利多的话打断了斯内普的思考，他看到眼前这位老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挂件盒，那是斯莱特林的挂件盒，如今上面复杂的雕花被人用某种利剑斩成了两半，斯内普皱了皱眉，即使不用魔杖，他也能够灵敏的感知到来自上面微弱的黑魔法残留的气息。

“分出同等的理智和能力，这是那位罗齐尔小姐告诉我的。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当然发现了。斯内普想，曾经虔诚俯首亲吻袍角的人不再像从前那般明智，暴虐，残忍和自大深深刻在他的骨血，而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有了答案，魂器。

“她还告诉了你什么？”斯内普问

“…没什么。”邓不列多突然抬起头，朝他身后的位置微微笑了一下，斯内普皱了皱眉，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

蓝发的女巫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着，似乎对于自己被发现这件事有些惊讶，但很快这种外露的情绪就被迅速掩盖，顶着两人的注视同样回应一个浅笑。

斯内普收回视线，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