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玦这笔帐,其实连算都不用算。 因为曾铣、夏言早就已经算好了。 这笔钱,大明就是十年不吃不喝都拿不出来。 张居正叹了口气。 “铣公在福建做了六年的知县,算出这笔帐时,铣公怕是已然想到何处来出这笔银子了。” “只可惜这笔账,夏阁老不愿意继续算了。” 朱载壡的眉头逐渐紧蹙了起来。 “张先生可愿助宁师一臂之力?” 张居正闻言身子陡然一震。 “张某甘效死力!” “三日之后宫中祭灶,内阁九卿无逸殿值庐议事,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廷议,依制,东宫署臣需要旁听观政。”说到这里,朱载壡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 “张先生提前在御前提前知会一嘴,父皇到正旦之时也好做些准备。” 依照定制,下一次廷臣议事就要等到上元节后了,故而嘉靖一朝每年也是在这一日敲定各部明岁的收支,内阁、司礼监诸臣也早已在准备小年的那日御前会议了。 就在张居正跟朱载壡商议该如何替嘉靖跟内阁打“预防针”时,宁玦也在家中开始准备起了正旦大朝的奏本。